我冲他笑笑,没给他继续说话,回到座位上迷糊的睡了两节课,最后一节课完了,麟哥给我揪起来喊去吃饭,晃晃悠悠的朦胧眼出了教室,漫步在人来人往的校园,我也没心思看那一张张充满戾气的脸,倒是张帅东瞧西望了好一会,忽然给我说:“强子,有没有发现这群人看咱的眼神不对劲?”
我好奇他这话的意思,随意看了会,确实如张帅说的,记得第一天来学校的时候,他们眼神里充满了不善,好像是看见几条搁浅即将死去水鱼,眼神里满是不屑和作死的感觉,然而这会他们的眼中,更多是一种不可思议以及无比郁闷。
我寻思是昨晚一仗干出名气来了,初来乍到一票给他们全搞的云里雾里,估摸都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走了半截路,后边跟上来一人,招呼道:“赵强,吃饭呢啊!”
我回头一瞅,看见吴煌匆匆跑来,蓬头垢面,脸上还有趴着睡觉被衣服压出来的褶皱,跟他妈的鬼一样,追上我后拍着我肩膀,好像我跟他很熟似得,我没拒绝,问他:“废话,中午不吃饭,能干啥?”
吴煌嘿嘿的笑,继续说:“一起呗,给你说点事!”
朝着食堂那边走,吴煌边说:“你知道不,现在全校几乎都知道你这号人物了,不过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有些大哥要找你麻烦!”
我压根没给他这话当回事,周阳上午就找给我,不还是被我呛的灰溜溜的走了,吴煌见我神色不改,接着说:“我劝你还是低调点的好,这学校水太深了!”
我“哦”了声,没心情再搭理他,麟哥撇开他说:“水深?能有多深,水多才滑溜,进进出出的多带感!”
吴煌听着麟哥这话,半天摸不着头脑,索性没吭气,到了食堂打了米饭,找了一个空桌坐下,咱四个吃的正欢呢,忽得鼻尖嗅到一股清香,我摇摇头,暗想她咋又来了!
我的鼻子当然不是属狗的,但是邵敏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深深的烙印在我鼻腔中,哪怕是在油盐酱醋混杂的厨房,邵敏那股子芳香我始终闻的透彻,头都没回,直接给边上的座位让了出来。
果然一条绑着牛仔裤的大长腿立在我旁边,微微一张,挨着我边坐下后,她没急着开吃,我也没看她,感觉邵敏睁着水灵的大眼睛一直在打量我,我撂了几口饭,这才扭头看她,整好跟她眼神对上。
近在咫尺,突地一下还给她吓着了,邵敏拍着坚挺的胸脯说:“一惊一乍的,要死啊你!”
我挺无语的,明明是她一惊一乍的给我吓到了,看了眼她碗里的饭菜,依旧跟龙门中学一样,清清淡淡少的可怜,坐了会,她小嘴一点点给米饭吃完,给我说:“昨晚你们闹事了啊?”
我默默的点头,她眼神一下子变的光彩,继续问我说:“没啥事吧你们?”
麟哥学着邵敏拍着胸脯说:“咱能有啥事呢,从龙门干到锦澜,顺风顺水的……”
邵敏没等麟哥说完,她“嘁”了声,说:“管你们呢,我洗碗去了!”
我瞅着邵敏离开的速度很快,比她来我边上的速度还要快,匆匆去了洗手台,我没多瞧她那边,很快吴煌跟屁虫似得死不要脸的挤到刚才邵敏坐的地方,扒了口饭,说:“强哥,你搞上生物老师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吴煌用手抹了下油光水亮的头发,我吓的赶紧端碗闪开,生怕有雪花落到碗里,再一瞅这家伙继续扒饭,边嚼边说:“强哥,听郝辰东说你们今晚要去尊凯酒吧?”
我点头,没吭气,吴煌狠狠的咽了口饭,说:“是去找波老大?”
说实在的,我并不喜欢一个人老是追着我问长问短,而且问的还是与他毫无相关的问题,我依旧给他一个白眼,端起饭碗就离了食堂,我一走麟哥他们全都跟上,顿时吴煌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儿愣住了,但是我依旧小看了吴煌这家伙的脸皮。
我正洗碗呢,他也屁颠颠的跟我边上洗,搭话说:“强哥,不管你做啥,带我一个呗,你瞧昨晚我还带你上医院了呢!”
“行,你跟的上就跟吧!”我说,不过心里还是感谢他的,毕竟昨晚可都是他帮衬着我找护士找医生,忙的不亦可乎,他这人除了脸皮厚点,问题多了点,给人的感觉倒还不差。
下午有节体育课,男生打篮球,女生没啥事逛操场,我和林哥几个人来到球场,刚准备插个队打几圈呢,突然全场所有人给球丢下,全都转身离开,我瞅的莫名其妙,寻思这些个鸟人都他娘的有病啊?
我和麟哥四个人在球场玩,没一会吴煌和郝辰东跑了过来,说:“强哥,代老大发话了,说要孤立你们四个,说不定也在联系其他大哥对付你呢!”
我听着笑,说:“他能联系的动吗?”
王伟诚也好笑着说:“一个住院的手下败将,还想孤立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