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骐雄气得头顶冒烟，手指更是被他掰得嘎嘎响，像极了准备要爆发的活火山。
池枣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单手将软倒的王小青拎起来，温声道：“伯母，我先去看看。”
王小青双膝发软，唯有扒拉着池枣枣才能勉强站立，见她要走连忙拽住衣角。
“嘶啦——”
池枣枣刚换上的旧衣裳被扯坏了，见王小青的注意力落在她的破衣服上，安慰了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伯母，我扶您过去。”
王小青在池枣枣的搀扶下，来到飘着死鸭的池塘边，这下有人搀扶也不顶用了，她跪坐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
这些离出栏不到十天的肥鸭死了一大片，无异于用血汗赚来的钞票飘在水面上，全部变成废纸。
王小青再也无法抑制住崩溃的情绪，呜呜呜哭起来：“苍天啊！你是要逼死我吗？”
王小青跪在那哭天抢地，霍骐雄在一旁放狠话。
池枣枣没吱声，她绕着池塘走了一圈，拎回来38只奄奄一息的肥鸭。
她闷不做声地往鸭子里灌水，借着这喂食的动作，给鸭子们喂稀释过后的灵泉水。
王小青望着满塘的死鸭，伤心又生气，深陷在负面情绪里，压根顾不上别的事儿。
霍骐雄骂了一阵，见池枣枣试图拯救这些鸭子，本想劝几句。
见她那么努力要挽回损失，霍骐雄想了想，没对池枣枣说丧气话，而是默不作声地跟着她一起捡鸭。
就算鸭子救不回来，他也得把飘在水面上的死鸭给捞起来，不然这池塘没法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