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三十岁,孤儿。
从小到大,陈阳都是在喇嘛庙里边混吃混喝。
本来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喇嘛,只是他的性子,不适合那种清净之地。
在庙里呆的久了,难免对很多东西就看的淡了。
比如金钱,比如权势,比如生死,唯独情义二字,是陈阳视为瑰宝的东西。
从小就没人疼、没人爱、没人管的陈阳,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什么叫情,什么叫义。
并不是没人和他交朋友,也不是没人把他当朋友,只是……他很少能把别人当朋友。原因很简单,不配。
他很狂妄,狂妄的有些没边。
在叶初九这个岁数的时候,陈阳比他还要嚣张,比他还要跋扈。
时间磨练了他的性子,也磨没了他的性格,唯独没有磨去的,就是他对情和义的渴望。
当他从骨子里边认可了叶初九这个人之后,就想跟他当朋友。
当叶初九把他从看守所里边捞出来之后,他就打定主意要给他成为兄弟。
当他看着叶初九为兄弟所做的一切安排之后,他就铁了心要当好叶初九的哥。
刚刚那张照片,那张叶初九满腿鲜血、神色疲惫的照片,深深刺痛了陈阳蛰伏了数年之久的杀心。
从火葬场一出来,陈阳就直接朝着那爵士吧跑去。
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在马路上狂奔着,在他跑到华威大厦前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抬头望了一眼大厦顶端的霓虹,陈阳直接就大步走进了大厦。
从开业以来,就没有停业过,也没有关过门的爵士吧,今天晚上却是提早关门了。
“叮!”
当电梯声音响起的时候,正在往外收拾垃圾的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烦地走上前来。
“关门了,改开再来吧!”
“砰!”
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将工作人员踹飞出去七八米远。
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同伴,其他的工作人员纷纷跑进了屋内。
陈阳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电梯,双拳紧攥地走进了爵士吧的大门。
大厅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随着血腥味的入鼻,陈眼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刘强在哪?”陈阳冷冰冰地着那些正满面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工作人员问道。
“不知道。”工作人员心有余悸地叫道。
就在刚刚,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让爵士吧提前关了门。
这些工作人员还没有从刚刚那件事中恢复过来呢,这个满头都是梵文的恶汉就又出现在了眼前。
动,没人敢动。甚至都没有人敢质问陈阳找刘强要做什么。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不是拿着高额薪水的保安,他们没有那些家伙的勇气。
陈阳环视了一圈,不急不慢地走到了地上那堆镐把子的前边,从里边捡出了两根大小正合适的镐把子攥在手心里边后,便是直接就朝着那舞池走了过去。
“告诉刘强,老子在这里等他。最好让他快点来,不然的话,我就把这里拆了!”
“砰!”
“啪啦啦……”
话落之时,陈阳踩着一个桌面,直接凌空飞起,将那吊挂在天花板上的音响直接砸碎。
像爵士吧这种地方,最贵的并不是那些掺假的酒水,也不是那些看似高档的桌椅,而是那一个个挂在天花板上的音箱。
这些原装美国进口的音箱,随便一个的价格,都能抵上这里一天的收入。
正是因为这些奢侈的音箱,这爵士吧才能给那些爱跳爱玩的人带来最大的诱惑。
陈阳就像是一个正在干拆卸的建筑工人一般,一分不苟的、一个不拉的将第一个舞台上面的四个音箱砸成了稀巴烂。
一镐把子下去,就能将一个音箱砸烂,还是单手,再傻的人也能够看出来,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
众人不敢迟疑,连忙就拨打了小刘强的电话。
刚刚上路的小刘强,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很快,陈阳砸的更快。
当小刘强回来的时候,四个舞池上面的音箱早已经被陈阳给砸了个干净。
“我草他妈的,给我砍死他!”本就是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的小刘强,在看到那些比破烂还破烂的音箱时,不由就是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
二十多个打着赤膊的光头,在得到命令的第一时间是,就面色阴沉地朝着陈阳走了过去。
小刘强的声音,让吸引了陈阳的注意力。
陈阳将两根镐把子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朝着小刘强走了过来。
“唰唰……”
在陈阳与那二十多个光头快要碰上的时候,对方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把砍刀。
面对那二十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手中的砍刀,陈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是那样目不斜视地朝着小刘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