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纳兰海,你特妈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纳兰海的一句小九儿,让仇烈整个人暴跳如雷。
纳兰海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说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么?要实在不行,你也让他当你弟就是了!”
“你……”仇烈被纳兰海一句话给堵的哑口无言,那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可手段却是家族传说的小姨,他还真不敢招惹。“对了,初九,你怎么在这儿?”脸红了半天的仇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扭头看着叶实九就问了起来。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金十一的人砸了我妹妹的场子,我就领着我妹妹来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纳兰海和仇烈两人冰冷的视线就落到了扈阳的身上。
扈阳一脸无知地摆了摆手,苦声说道:“两位哥哥,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天天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们想好了怎么赔偿我没有!”纳兰海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的货你们特妈的什么时候给我?”仇烈的态度就不像纳兰海那般平静了,张嘴就是列着一副准备干仗的架势。
这里是金陵,既不是东北,也不是河北,按理来说,他扈阳用不着害怕。可眼下这节骨眼上,他却是不能不怕。
仇烈和纳兰海的事,扈阳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他却是并不清楚,毕竟市里边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负责打理拳场。
拳场,是金陵城所有纠纷终结的地方。无论起争执的双方是哪的人,只要是江湖中人,只要他们的争端起于金陵,他们又到了金陵,那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央擂台。谁赢了,谁说的算。
本来扈阳接到金十一的吩咐,安排了双方的会面,本以为双方是来这里一较高下的。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一起来这里算帐的。就算他们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
正当扈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弟凑身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阳哥,十一爷一会儿就到,让你先稳住他们。”
扈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大大方方地朝着叶初九、仇烈、纳兰海三人抱了抱拳,爽声叫道:“三位,十一爷说了,马上就到。不管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一会见了十一爷后,自有定夺!”
“定夺个毛啊,他以为他是包青天啊!”杨鸿轻不假思索地骂道。杨鸿轻的话,直接就为他引来了一阵杀意腾腾的眼神。如果不是仇烈和纳兰海的人马正挡在人墙与沙发中间,恐怕拳场的人会直接上来把杨鸿轻给拿下。
杨鸿轻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不过他非但没有闭嘴,反倒是愈加嚣张地叫了起来:“黄金钩也特妈有脸说自己是金陵老大,别特妈的传出去让人笑话,欺负一个女人算个JB毛的本事!好男不跟女斗,既然他跟女斗了,就很有可能他不是好男,搞不好……还不一定是个男人!”
扈阳恨的咬牙切齿地骂道:“嘴给我放干净点!”
“不干净又怎么样!”杨鸿轻歪嘴斜眉地从腰间掏出了汽油瓶,手中的火机也是“啪啪啪”地点了起来。
“初九,这孩子有病吧?”仇烈脸直犯抽抽地看着叶初九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初九故作惊讶地叫道。
“要是没病,谁敢在这说这种话啊。”仇烈一脸佩服地说道。
“这孩子不是有病,是没脑子,从来不考虑后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叶初九无奈地说道。
“我怎么听着这么像某人呢。”纳兰海阴阳怪气地笑道。
仇烈愤愤地指着纳兰海叫道:“嘿,纳兰海,你特娘的弄丢了我的货,不特娘的给我赔礼道歉,还在这里跟我找茬,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就是一个‘八’!”
还未等纳兰海还嘴,入口处就响起了一阵喧哗。
“十一爷!”
“十一爷!”
金十一就如同那视察工作的领导一般,平静地接受着工作人员和赌客们的尊畏。
扈阳快步跑到了金十一身旁,低声说道:“十一爷,那个姓叶的小子,跟仇麻子和纳兰海都有交情,听他两人的口气,他们还都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金十一微微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朝着纳兰海和仇烈走了过去,声音低沉地说道:“小海,小烈,好久不见了。”
“十一爷!”纳兰海和仇烈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金十一抱了抱拳。
金十一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你们俩的事,我也听说了,也托人打听了打听。小烈啊,这事你怪不得小海,他的人没错,事出在你的货上,你那批货里边有不该有的东西,直接被缉私警给扣了。小海,不是我说你,既然你的人要带货从金陵走,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不然的话也不会闹这种误会了。”
“老狐狸!”两个人再次不约而同叫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心里。这话听上去是在向二人解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实际上则是在告诉他们,在金陵的地面上不跟我打招呼就想走货,进容易,出难!
仇烈故作焦急地看着金十一说道:“十一爷,我那一票兄弟还等着靠那批货过年呢,您老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把那批货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