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山那一刻起,叶初九的底线就一缩再缩,缩到最后,他基本上已经没有底线可言了。他只祈求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好好活着就成了,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无所谓。仇雪的事,让叶初九已经退无可退,没有了退路的他,只能坚决地迈步向前。
从那一刻开始,他要做的事情就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拦,就像他现在一样,哪怕是密歇尔赌场的人正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也是旁若无人地走进比赛场地。
来自二十四个国家的选手被六人一组的分成了四组,叶初九很荣幸的跟拥有曾经蝉联两届赌王大赛冠军的俄罗斯选手、获得过一次冠军的瑞典选手以及卫冕冠军美国选手分到了一组。跟这三个气势凌人的中年人比起来,另外两个死气沉沉的老年选手才是叶初九真正担心的敌人。大赛规则,每桌最先输掉筹码的两个人会被淘汰,如果两个小时之后还没有人被淘汰,那就会根据筹码来决定谁晋级。也就是说,叶初九要淘汰这三个赌王和两个老家伙中的其中两人才能赢。
不用问都知道,现在五个人上场的主要目的已经不是比赛了,还是要把叶初九淘汰。恐怕不仅是他们,那发牌的荷官应该也已经被人收买。也就是说,叶初九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荷官和五个职业赌徒。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何琼神情凝重地走到了叶初九身旁,腑身贴在叶初九耳边说道:“我父亲已经把所有能用的资金分散投到了拉斯维加斯所有开出赌博盘口的赌场里。根据大赛规定,开赛前三十分钟不能换人,他们这边只能是干着急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担心,没有人敢在全球直播的节目里进行暗杀。所以,你唯一的问题,就是要想办法晋级。”
叶初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从荷官到选手,都是列好了架子准备冲我来,这个牌,不好玩啊!”
“哎,事已至此,尽人事听天命吧!”何琼无比沮丧地朝着观众席走去,从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可以看出来,她对叶初九能晋级的事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叶初九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地打量起了自己的对手。
三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挂着的均是大战将临的凝重表情,而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却是在那里漫不经心地聊着家常,仿佛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突然见面一样,根本不管旁边的人用什么眼神看他们。
金发碧眼的荷官拥有傲人的E罩杯,不管她是隆的还是垫的,总而言之她那随着身体动作而四摇八晃的胸脯,绝对是吸引叶初九注意的利器。
“雷迪森杰特们……”穿着金光闪闪晚礼服的主持人用高亢的声音宣读起了开场白和比赛规则,选手们没人有心思听到说这些白水似的开场白,唯有那些记者和观众才会兴致勃勃地聆听着他的废话。
“叮!”清脆的铃声响,比赛开式开始。
预选赛采用的是无限下注,如果你有把握,可以直接将眼前的一百万筹码全部推出去。当然了,也可以选择拿着好牌慢慢钓鱼。可惜的是,钓鱼这种事情,叶初九并不擅长,所以他在荷官发完属于他的两张底牌后就直接将眼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哗啦!”筹码被推动时发出的声音,让这张本就倍受瞩目的桌子在瞬间就成了大厅里的焦点。
热汗在瞬间就打湿了何琼的衣衫,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内衣都在慢慢被汗水浸湿。“马姨,自己的牌没看,底拍还没发,他就梭哈,是不是有点太乱来了?”
马飞燕面如死灰地紧闭着双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叶初九呢喃道:“这个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荷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叶初九一眼后,慢慢将两张明牌发到了赌桌中央。
红逃A、方片十。
两张明牌一亮在桌上,五人就小心翼翼地翻看起了自己的底牌。
在他们看牌的时候,叶初九的眼睛如同那扫描仪一般地扫描着五人的眼神和表情。
不出意外的,五人面对叶初九这种不按套路玩牌的家伙,纷纷皱起了眉头,犹豫着要不要用手中的牌跟他搏上这一把。
荷官平静地伸手说道:“请下注!”
“梭哈!”叶初九毫不犹豫地又将筹码往赌桌中央推了推,他这个动作一做出来,两个老家伙和那个戴着墨镜的家伙脸上纷纷露出了兴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