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在桑桥心里的傅行舟一直都是个超级大的好人,绝对可以无条件信任。
比如说他说不欺负自己那一定就是不欺负自己,比如他说只帮自己摸摸弄弄一定是只摸摸一下。
再比如说低声哄自己乖乖的叫老公就放过自己——
总之。
在今天之后。
傅行舟在桑桥心里的信用破产了。
桑桥软着腿被傅行舟从大大的浴室里抱回了床上,连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刚碰到床单,就自动自发的骨碌碌滚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个被子筒,无限警惕的仰着脖子去盯傅行舟。
盯着盯着,桑桥就打了个哭嗝。
桑桥:“……”
桑桥都快被自己气晕过去了,卷着自己的被子筒就自个儿翻了个面儿,十动然拒的用屁谷对着傅行舟。
傅行舟很低的笑了一下,站在床边没动,目光落在桑桥身上,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于是桑桥保持了这个姿势没两分钟,就颇感不安全的又把自己翻了回来,还顺便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你……”
虽然刚刚在浴室里还没有被傅行舟吃得渣都不剩,但桑桥现在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像是还在,腿部内侧的皮肤火辣辣的,像是被使用过度。
而且最关键的是!
他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同为男人。
桑桥都想哭了。
偏偏傅行舟还像是毫无所觉的站在床边上。
自上而下的目光望过来,桑桥抖抖索索,总觉得傅行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能,比如能视线能穿过被子……要不然他为什么看的那么专注!?
又疼又虚的桑桥在被窝怂成了一团,恨不得找根针把被子给自己缝上以确保安全。
也许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桑桥同学虔诚的祈祷。
傅行舟又站了十几秒后,终于在床边坐下,伸手帮桑桥捋了捋蓬蓬的发丝:“累了吗?”
桑桥点头点得像上了发条儿似的:“嗯嗯嗯嗯嗯!今天不行了!”
勉强能算得上是吃饱喝足的傅行舟显然变得很好说话,他轻声嗯了一声,俯身亲了亲桑桥的侧脸:“腿疼?”
桑桥:“……”
桑桥苦着脸,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说疼还是不疼。
万一他说疼傅行舟又要给他揉揉那岂不是……
桑桥委委屈屈的吸了下鼻子。
还没想出一个万全之计的回答,傅行舟却已经帮桑桥掖了掖被角,开口道:“之前我让袁伯准备好了修复乳,先别睡,等我一下。”
桑桥:“???”
啥玩意儿?
修复乳?!
ua的!
袁伯怎么可能会主动准备这种东西啊!!!
桑桥眼睁睁的瞧着傅行舟站起身,从床边往柜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对劲的感觉——
傅行舟这套别墅应该是经过了二次装修改造,整个二楼除了书房,健身房和一个小型会议室之外就是这间主卧,视线望去足足得有两百多平。
主卧内的摆设除了设计简约的衣帽间和陈列柜之外,还有一些用来收纳的斗柜和一个单独分区的卧室内书房。
桑桥苟在被子里,像条小米虫似的一拱一拱拱到床边上,目光沿着傅行舟的行径路线一同向前——
越看越觉得傅行舟径直走过去的那面方柜长得有点面熟……
然后傅行舟拉开了抽屉门。
露出了柜子里靠在柜门边的三个牛皮纸袋。
桑桥:“!!!”
那可真是令人熟悉的三个纸袋啊……
桑桥觉得自己也已经die了。
他甚至在这一刻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有多么想不开,多么愚钝,多么盲目,才会在那众多的柜子和抽屉里挑中傅行舟打开的这一个!
然后把自己买的三代情去用品统统放进去。
而且。
最关键的是。
在刚才。
就在刚才!
桑桥经过亲身体验,觉得傅行舟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不需要这些药了。
既赔了钱还赔了身子的桑桥越发悲伤逆流成河了。
好在那三包东西上的牛皮纸看上去硬实又厚重,上面也没什么印花和文字,总归是比较可靠的样子。
桑桥咸鱼似的躺在床上,抱着最后一丝美好的憧憬希望傅行舟发现自己找错了位置,迅速把门关上,让那三包东西继续安静的在柜子里长蘑菇。
然而。
人生简直这样的起起落落落落落。
傅行舟没有找到所谓的修复乳,顺手便将三个纸袋拎了出来:“桥桥,这是你的么?”
桑桥:“!”
这种时候谁承认谁不就是傻瓜蛋子吗!
桑桥迅速的卷着自己的被子筒从床上立了起来,真诚万分的眨着眼睛摇了摇头:“不是哇!那是什么呀!?”
傅行舟眼底的深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