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丢下了红绸这个病人,匆匆的离开了房内。不过红绸这时已经没有再在意她了,因为这种极为突然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
是了,少女哈兰的话唤起了红绸关于那时的记忆。自己这是受伤了,并且还是从未有过的重伤。这种失去了力量的脆弱让她十分的不安,这种命运掌握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她已经很没有过了。不安、心慌、虚弱……种种负面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同时袭上了她那原本应当毫无破绽的心,让她心力交瘁。
她虽然有不少灵药,可这种伤与陈天英那时所受的伤并不相同。那时袭杀她的人只认为她只是个普通人并未用上多灵力,所以更多的只是一种**上的伤害。而这次对方的杀手中使用的更多的是一种对灵力的伤害,这种伤害本就是最难治愈的。即使是她有不少修行界顶级的灵药,可依然还是会需要一段时日来静养。只是这段时间比别人的要短上不少,恢复得也会更好罢了。也就是说,她注定会在一段日子里失去最基本的自保能力,她的这条小命将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在了金翅族的手中。这对早已认定生命和命运都必须执掌在自己手中的她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红绸在心中百般纠结的时候,灵宝尊者忽然出现在了屋内。
“阿绸听说你醒了,实在是太好了。”灵宝尊者走到床前,将金色的纱帐挽好,然后坐在离床不远的一张长榻上:“原本只是想请你来做客的,没想到会把你卷入这种事里,还害你受了如此重伤,我实在是惭愧得紧啊。”
正在自怨自艾中的红绸听了他这话,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尽量大声的道:“这并不是你们的错,只是我的运气不好,实力太弱的关系。”
“你的实力修为其实已然算是不错了,不过这次我发现你的临敌经验好像不多。虽然对方的实力确实是在你之上,可你的应对出了点问题,以至于才会败落得如此惨如此快。”灵宝尊者直言道。
红绸点了点头,对于灵宝尊者能这样直言指引心中感到有些意外。在修行界里如果不是师徒或是血亲,这种指点基本上是不会有的。她的这个最大弱点她也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因为隐密的需要她几乎没有过几次对敌的经验。在并州之时虽然偶尔也有炎吉或是离殒陪练过,可那并不真正的性命相搏在这次的这种情形下那些可怜的经验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这次的独自离开,其中的一个用意正是为了这种经验的磨炼。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之后我会安排你在这方面的试炼的。在北域绝对不会缺乏实力相当的对手,这算是我自己对你这次受伤的补偿吧。”灵宝尊者淡淡的提出了一个让红绸很是感动的提议。
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既然是他安排的试炼那么比起她自己独闯来可是会安全不少。
“那我就在这里先说声谢谢了。”红绸的心情顿时的好了许多,她想到了心中的那个疑问稍稍犹豫了一下后问道:“对了,沙椤的真正实力到底是怎样的?怎么感觉他有时会完全像是另一个人呢?”
红绸的问题显然并不在灵宝尊者的意料之外,他只是略做沉吟便直视着红绸的双眼道:“这个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这样的外人的,不过既然已经连累到了你,有些事还是告诉你好了。”
“沙椤的实力其实很难做出个准确的判断。就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他的实力并不是像常人一样是稳定不变的。他好像有着几种不同的状态,每一种状态下所拥有的实力都大不相同。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族里也有着许多的说法。我认为其中最大的一种可能应该是他现在所修炼的这部法诀的缘故。
这部法诀是金翅族皇族传承的几部法典中的一部,听说是先辈们在一次莫大的机缘之下从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那里得到的。传说只要能够练到五层以上就能够达到圣者的实力,练到七层之上就能修成传说中的无上大道,飞升脱离这个世界。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从有记载以来我们族内就从未有人练成过,哪怕是练到第三层的人也一个都没有。
而沙椤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凡,绝对是个不世出的奇才。他在三百岁的时候就练到了第二层,得化了人形,这在我们金翅族是极少见的。毕竟实力越是强大的种族,在化形的时候就越是艰难,在他之前最快的也花了五百年。
可是这样的他却还是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他现在的这种情形了。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当他能将这几个面目都融合为一,就是他修成第五层法诀达到圣者级之时。”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