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信阳真君道。
“他说江红绸背后有指点她修行的事,让我想到了一件事。”向先生接着道:“那是在卫氏进府没多久的时候,有一夜不知为何有许多不成气候的小妖都聚到了江家。后来却又如他们来时一样,又莫名的散去了。而江红绸的体质改变也似是从那时的起的。”
向先生的话让信阳真君的凤眼的中的锋芒闪了又闪,之后才有些感慨的道:“允之,这件事为何你没有早提呢?”
向先生本就是信阳真君座下的四使之一,比起地上的几个人来对这位信阳真君的了解自然要多得多,当然很明白他话里的责难之意。
他也赶忙垂下了头,道:“当时并没有及时注意,是因为我当时以为这件事是他们三家又为了什么原因折腾出来的。那时正是他们斗得最欢的时候,什么手段都有使弄出来。虽说多有限制,但是我还是没想过除了他们自己,还有谁能在他们费尽多年心力的安排之下,弄出这些名堂来。”
向先生的话让除了云成轩之外的几个人都心中不安起来,虽想要为自己等人分辩上两句,但却没有敢开这个声。向先生毕竟是比他们的地位要崇高不知多少倍的上界君使,得罪了他也同样不妥。毕竟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就是换作他们自己也一定会是做如是想。
但是信阳真君若真是将这件事算在自己等人的头上,他们也是怎么也吃不消的。这个时候再也无人顾忌平日的宗派之争了,几人都微微抬头看向了最靠前的文师叔。
同样感到心焦、无奈的文师叔只得硬着头皮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位君使。因为这位君使便是出身无寂院,若论香火之情,他怎么着也会看顾一下他们这些后辈。
“如若现在的看来,允之兄会做如何是想呢?”另一位君使道:“比起我们来留在下界多年,又与她相处过多年的允之兄应该多少有些想法的吧?”
向先生不禁为之语塞了一下,看了一眼信阳真君脸上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神色后,才道:“若让我说怀疑的对象,我想无外乎就是两方人。要么是穆阳真君门下所为,要么就是那些妖族的做的。”
一直一脸高深莫测的信阳真君听了向先生的猜测后,脸色霎时阴沉了许多,看着向先生的眼神也犀利了不少:“怎么会想到穆阳那边?”
“刚才这弥月博文不是说了吗?太清教这所以会弄丢了江红绸,正是因为有两路人马制造了乱局。虽说神君有命,将修行界的事交由真君总领,但是近千年来穆阳真君那边可没少插手修行界里的事。除了这眼前这些人之外,修行界的许多新兴势力怕是有不少是穆阳真君那边扶植起来的。而且他本就与妖族……我之前有听说过那次的事里对方虽然以人族修行者为主,但也有少实力不错的妖族参与其中,所以手中掌握了飞鹤堂之类宗派的穆阳真君那边是很有嫌疑的。”向先生小心翼翼的道。
看着信阳真君的脸色虽然没有好转,却也没有更多变化后,他又接着道:“至于妖族,那边她如果真是‘那个人’其重要性就不必说了。只怕是任何的代价他们都会愿意付。”
“允之兄言之有理,”另一位君使这下子也顾不得使绊子了,忙接着道:“如果她真是‘那个人’,那么就连现在在北域的那个家伙都很有嫌疑了。他也是为了‘那个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的。”
在听到“现在在北域的那个人后”信阳真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对这提到这个人的君使道:“鸿东,我要你亲自去他那边一趟。我想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么人一定就在他的身边!不过你要记住,我们还有要用得着他的地方,现在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
“属下领命。”这位被称为鸿东的君使虽然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却是一片果决之色,未敢再做停留的起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至于穆阳那边……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信阳真君的眼光在文师叔等人身上一扫而过,之后才对向先生道:“从现在起你就留在这里,找个时机将那些什么与穆阳那边有关的势力都给我好好查一遍。如果真是穆阳那边下的手,他一定会将人藏在这些地方的。不过你们在做的时候要做得要小心干净一点,别让那边捉到什么把柄。”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