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占领蕲县,扩大影响,扩充实力。”
前屯与后屯联合夹击,略费了一番手脚才将丙已等人消灭,消灭丙已后,陈胜仿佛看到了无限美好的前程,意气风发,草绘了一幅地形图,当场就定下了义军的第一个目标——蕲县。
陈胜的地图,估计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能看懂,谢鸿不行,所以谢鸿什么也不说,支棱起耳朵倾听。
地理知识,何其重要啊!
该死的系统,也不给个全景地图,个人携带的地图只能显示曾经走过的区域,这让谢鸿与任务中的np相比,根本没有信息情报上的优势。
不辨地形,谈何行军?
如果你辨错了方向,迷了路,南辕北辙,那就糟糕了;即使不会迷路,如果道路中间出现山川、河流,一样会拖延行程。
葛婴,另一名陈胜在阳城结识的游侠,插嘴道:“可是,陈胜啊,我们没有兵器,怎么去攻打蕲县?蕲县虽然小,却也有五百多的士兵、三百多捕快,他们只要关上城门,我们手无寸铁,怎么能攻下蕲县?
蕲县虽小,却也有八千多户居民,每户居民按五口计算,也有四万多人。按秦律,户籍过万的县长官则称县令,户籍不足一万的县长官则为县长。
蕲县县长喜从的本事很大,绰号喜剥皮,到任不过年余,就听说蕲县的城墙就被喜从只手硬生生拔高了三尺,真可谓刮地三尺的高手。
不仅如此,与喜从不和的蕲县县丞、县尉被刺客刺杀后,不知喜从用了何种手段,县丞、县尉的职务一直空缺,喜从成了蕲县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横征暴敛,无所不为。
陈胜闻言脸色一黯,显然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但却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慷慨激昂:“蕲县县兵,食不果腹,少历战阵,兵无斗志,没有多少战斗力,连正规的秦兵都被我们消灭,这些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县兵岂能抵挡住我们?”
“更何况,”陈胜冷笑一声,“喜从为人刻薄,不恤下属,克扣兵饷,听说蕲县县兵每月只能领到一成兵饷,这些县兵心怀怨言,未必会为喜从卖命。只要我们能杀掉喜从,这些县兵反而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臂助。”
消灭秦兵的,可不是我们,而是这位爷啊。
葛婴看了看谢鸿、周坤,没有再言语,闭上嘴巴。
陈胜话出口才想起,转向谢鸿,试探询问:“谢鸿兄弟,蕲县区区小城,覆手可下,只是我们没有兵器,强攻起来伤亡在所难免,不知兄弟可有主意减少伤亡?”
我只是一个过客,不能投入太深。
陈胜这厮也不是好鸟,不念旧情,如果表现太突出,会不会遭这厮的暗算?
谢鸿脑海中盘算了一阵,抛出一个疑问:“陈大哥,我们这么多人,平日的消耗是哪里提供的?”
“蕲县啊。”陈胜愕然,不知谢鸿问这个什么意思。
“是他们送过来,还是我们自己去取?”谢鸿好似一个教育学生的老师,循循善诱
“明白了。”陈胜不愧是首起灭秦的枭雄,眨眼间就明白了谢鸿的意思,转向众人,极为振奋,“涉有一计,我们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占领蕲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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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鸿、周坤、陈胜等人赶到蕲县时,时间尚早,城门还没没有开。
蕲县是一个小城,没有护城河,城墙约有十多米高,年久失修,看起来残破不堪,不过城墙上基本的防御措施都还保持完整。
谢鸿估计了一下,如果有三五百名士兵把守,单凭云梯这种简陋的攻城装备,九百人死光了估计也攻不下来。
戍卒没有兵器,只能斩木为兵,结草为甲,乍一看还能唬人,可攻城的利器弓箭他们却没办法制造,一旦攻城,就只能用人堆了。
“谢兄弟,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感觉两腿无力,头晕得厉害啊?”
葛婴趁陈胜不注意,靠近谢鸿,低声咕哝。
“没事,”谢鸿压低声音,拍了拍葛婴身上的秦兵铠甲,“穿上这身铠甲,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是敌人,即使被识破,我们有铠甲保护,也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