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你丫的下这么狠的毒手,即使演戏,也不能演的这么过火啊。”
任啸很受伤:肉体上受伤,谢鸿下手确实很狠的,到现在,任啸还感觉自己说话不利落,嘴角开合之间有抽心的疼痛;心灵上受伤,被他引为知己倾心相待的朋友竟然黑他的闷棍,这还算是理由,如果这样算是理由,那这样的理由他宁愿不要。
最让任啸受伤的是:谢鸿这丫的,怎么能乱打呢?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谢鸿不耐烦地嘟囔,“你还有完没完啊,不就是打了你几下吗?就这么一点屁事,你都嘟囔了小半个时辰了。”
“打人不打脸,”任啸狠狠瞪了谢鸿一眼,“你看我这样子,怎么去就见我小师妹啊?你丫的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啊?”
任啸的形象的确很凄惨,原本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白脸,可在谢鸿寻找理由的借口下,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怪胎:眼睛是黑的,脸蛋是肿的,嘴巴是歪的,耳朵是红的,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让人忍俊不禁。
“对,就是嫉妒你长得比我帅。”谢鸿小小的安慰了一下任啸,“若不是你死命的挣扎、反抗,我至于下重手吗?如果我不下重手,被你轻轻一招给打飞了,让你师兄弟们看到你我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那你还有理由来追杀我吗,你还能脱身吗?”
“那倒是。===你说的也有道理啊。俺家原本就是貌比潘安,俊若宋玉,”任啸得意洋洋。“你嫉妒也是情理之中,人啊,一旦嫉妒起来是不能讲道理地。不对啊……”
任啸把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活该被你打,难道我长得帅还是错,难道我比你厉害还是我的错?”
“噤声,我们到了。”
谢鸿一把将任啸拉住。两人躲在道旁高屋的阴影下,听着前面十几米高地宫墙内传出的噪杂声,看着宫墙外杂乱无章的虎狼之士,两人不敢再斗嘴,四只耳朵高高耸起,不敢放过任意一丝的杂音。
听了一刻,任啸身子一伏,四肢着地,将耳朵贴在地上,聆听了半晌。抬头冲着一脸急切的谢鸿压低声音:“附近有不少的敌人,听声音不下三十人,而且他们的脚步声很沉稳,应该是高手,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靠!
谢鸿郁闷:“你不知道,我知道。他们一共有三十四人。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任啸惊讶:“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地听之术,不可能啊,我这一招可是俺史阿师兄交我地呢,他说现在江湖中掌握这一技艺的人不多了。”
谢鸿险些内出血:“我不是用听的,我是用看的。只要你丫的抬起头,你就能看到。”
任啸讪讪一笑,他现在才看到,正有三十多名士兵向他们这个方向巡逻而来。
“怎么办?”任啸自觉出丑,不好意思地询问谢鸿的意见。
“这里是北宫,是皇帝住的地方?”谢鸿最后一次确认。
“对,以前皇帝是住南宫,武帝陛下时就是在南宫处理政务。不过后来就转到了北宫。”任啸压低声音。“董贼进京后,就霸占了北宫。平日里这地方根本就不让人靠近,今夜若非大乱,我们是进不来的。”
“我们先退。”谢鸿摆摆手,两人轻手轻脚退入了身后的小巷。\\\\\\
西凉兵果然凶悍,只是一小队在行进中就释放出直如千军万马般的杀气,也不知道这些西凉兵到底杀了多少地人才形成这种混若实质的杀气的。
咔嚓!
一声轻响在道旁的小巷中传出,这队西凉兵止住脚步,带队的军官迟疑了一下,做个手势,一队士兵戒备着,踏入了小巷。
这声音,不是燃烧物坠落的声音,是有人脚踩杂物发出地闷响。
皇宫之外,隐蔽之处,有人暗中窥伺,绝非友军。在四处燃烧的大火的映照下,小巷子内光线不好,十步之外就是一片的昏黄,这队西凉兵高度戒备,直至走完了三分之二的小巷,依然没有发生意外,带队的军官不仅怀疑起来:难道是我听错了?
剩下的三分之一小巷,这队士兵依然是没有丝毫地放松,可是,等他们一半人踏出了小巷,依然没有遭到攻击、发现敌踪时,他们紧绷的心,在面对空落落的对面大街时,不自觉就松懈了下来。
唰!
攻击突如其来,不是从小巷子内,而是在小巷子口,就在他们步出黑暗进入光明的霎那间,攻击突如其来,势弱狂风暴雨,犹如云龙探爪,防不胜防。
一道道手臂粗细的紫色闪电骤然在西凉兵中炸响,四溅的闪电穿透了他们严整的队形,窜上了他们精铁的铠甲,散射出夺命地电弧,电弧闪过,三十四名西凉兵尽数倒地,实力差地已经被跳跃的电弧生生摧爆,化为一地地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