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条过道,有点像阳台,敞开式的,楼下就是整栋小楼里烧菜的公共厨房,说是厨房,其实有点像四合院那种围在院内的天井,露天的那种。
整栋楼不大,那小院很小,估计绝对不超过5米见方的面积。
阿健租住的房子门槛很高。按老规矩,门槛是不能踩的,要跨出去,但是他家的门槛外有两到三格台阶,这个设计让人跨的时候有点蛋疼,要跨很大一步,后来才知道,那是为了防止下暴雨的时候,水灌到家里,才这样设计的。
进门的时候,大家是兴奋!我倒是没注意那台阶,出去的时候,可能是我喝了点酒的关系,人有点晃,台阶没注意,大约是踩到了最后一格台阶,另一只脚就跨出门了,但接下来一步,因为不是在平地上,踩下去还有一格台阶的距离,才到平地上,整个人的重心就不对了,有种往前一倾的感觉。
关键的问题,那几格台阶的高度,几乎和走道里围栏差不多高。围栏与台阶的距离并不远,估计并排走两个人顶天了。
我往前倾了一下,心里有点慌,膝盖都顶到那水泥围栏了,若不是玲,拽了我一把,估计我就翻下楼去了。
双手撑住围栏,往楼下看,分分钟有掉下去的感觉。那围栏,实在是低矮的可怕,大约刚刚过我的膝盖而已。
晚上各家可能都睡觉了,除了我们的屋子,灯都是灭了的。当然,我们屋子现在也没亮灯。
外面很冷,冷到我们俩紧紧拥在一起,还是浑身忍不住打颤。
喝完酒的关系,我反应有点迟缓,玲拖着我,到楼梯道里躲风,那里有两堵墙,可以挡去不少寒风。
在没有人的时候,她又回复了温柔的本性,借着月色,心疼的一边翻看我的耳朵,一边问我是不是还痛。
有这样的善变的女票,不知道是不幸还是有幸。我曾经还在为她将来的男票捏一把汗,时过境迁,我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男票。
有时候在想,不知道是因为我反应迟钝,还是我比较健忘!又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勇于挑战高难度。
但肯定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完全是凭着本心,跟着感觉在走,这应该是年轻人的优势,用一句老话来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吧!
当时的我还联想到,这多少有点像动物世界里,母猩猩给公猩猩翻找虱子的感觉,忍不住,“噗嗤!哈哈……”笑出声来。
熬不住她略带疑问的眼神,得意的把自己刚才心里想的告诉了她。结果当然是又招来一巴掌。
外面没有人,夜色昏暗,但待得时间久一点,眼睛也能适应。
看见她满脸歉意的对着我,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扯我耳朵,还是因为那一巴掌,总之她的脸色不再是凶巴巴的样子,而是充满了女儿态。
印象里,我对她小女儿似神态的抵抗力,几乎就是零,这种感觉存在很久。我动情的吻下去,她也回应着我。很热烈,很深情,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俩人。
她的唇不仅停留在我双唇,还有我那被她扯疼的耳朵,应该是想弥补刚刚对我痛下的狠手。
感受到她的温柔,早把她平时的彪悍抛诸脑后,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也许只有那时对感情的付出,才能称之为义无反顾,才有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