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年看着他们打闹,不由的有些好笑,师傅以前总担心自己年少气盛撑不住事,如今跟这几个比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沉稳的,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傻笑什么呢,牙花子都出来了。”元历年闻言立刻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意,他觉得只要有重数一天,他永远都淡定不下来啊!
到了c省之后,大家看着满目清冷的山川不由的咋舌:“果然是穷乡僻壤啊,这省城还不如咱们a市看起来气派。”
“行了,别发表人生感悟了,看看图,怎么走。”柳金茹转头看向元历年,元历年掏出图跟着勾伟业看了起来。
勾伟业大概看了几眼之后,想了想:“以前好像也路过那里,不太好走。”他说着随即看向元历年:“我常年在山里行走,我的印象里都不好走的话,你们只怕……”
“别只怕了,你这不是打击大家积极性嘛,好不好走咱走了再说。”柳金茹大喇喇的说着,直接颠了颠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走了半天发现元历年他们并没有跟上来,不由纳闷的转头:“怎么不走了啊?”
“你走错方向了,哈哈哈哈……”丁胜利毫无节制的大笑起来,迎接他的只有柳金茹通红的脸颊和毫不客气的拳头。
先是坐汽车,然后是驴车,进了山了,这就只能走了。山路崎岖,久不见阳光的山路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稍不小心,脚下就会打滑。如今正值夏天,多雨潮湿,蛇虫鼠蚁几乎都在地上肆意走动,这青苔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踩死两只,咔嚓咔嚓的声响再看着地上那些虫尸让人忍不住心肝颤。
柳金茹是学鬼医的,平时对这些蛇虫鼠蚁也没少下功夫,而元历年自幼在山上长大,对这些虫子也是习以为常,而勾伟业更不必说了,只有丁胜利,从小长在a市,山里都没来过,刚进山的时候还挺兴奋的,看到虫子也不怕,但是踩着踩着这心里就开始发毛了,时不时的在山路上跳着要躲避开这些虫子。但是山道狭窄,他这么大幅度的跳跃,没一会儿体力不支,整个腿就有些发软了。
“哥几个等等我啊。”看着前面长驱直入的元历年他们,丁胜利哀嚎出声。
柳金茹一看到他这个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丁胜利小心的避开一条细长的蜈蚣走了下去。
“风水轮流转,看你还嘲笑别人。”柳金茹说的舒心,径自就走了下去,丁胜利一看到她转身,连忙紧张起来,伸手就去叫她:“等等我啊你倒是。”
但是柳金茹好像故意吓他,走的反而更快了,她这一走快,丁胜利更加着急,因为柳金茹本来就是四人小队走在最后的一个啊。
他闭着眼睛抬脚就要追,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后背有些发凉,他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连忙睁眼转头朝着声源的地方看了过去,但是绿幽幽的林子里,就是有东西也早就藏起来了更何况这还不太确定有没有的。
丁胜利莫名的打了个哆嗦,元历年走在勾伟业之后,似有所感的抬头,就看到丁胜利正缩着脖子四下张望,不由的笑了起来,径自走了过去,拉着丁胜利就大步往前走:“你别想那么多,直接往前走,你这越墨迹,踩死的越多,心里就越害怕。”
他这么一说丁胜利仿佛得到了安慰立刻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重数扫了他一眼:“绣花女的心啊。”
丁胜利一愣,看向元历年,元历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概可能是说你比较心细吧。”
“嘿我当什么呢,我告诉你,你别看我这五大三粗的,我这心里可缜密了,以前我爸老不记得他钥匙搁哪了,回回都是我找到的。”丁胜利闻言立刻笑了起来,扯着元历年说话,那股害怕的劲儿也就没有了。
勾伟业在最前面带路,但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不对。”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众人一愣,看着他:“怎么了?”
“这图上画的不对,你看这个地方上标注的是山道,但是这前面长满了树,哪里有山道?”勾伟业将图纸拿给元历年看,元历年一看就皱了皱眉头,他走到了那些林立的树木前仔细的看了两眼,随即摇了摇头:“不是法阵之类的。”他仔细的看着前方的树,随即又对照着他们来时方向的树木看了两眼,目光一沉:“这些树是新种的。”
“新种的?”丁胜利惊呼了一声,也顾不得地上的虫子连忙跑了过来,仔细的看着那些树,又转头看向其它的树,不由伸手就摸上了他那清洁溜溜的脑袋:“这些树都这么高大了,怎么可能是新种的?”
“笨蛋,新种的又不是昨天种的,那基地都荒废了十几年了,就算是新种的,这些树也不少年头了。”柳金茹这么一说,丁胜利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元历年点了点头:“前面那些树虽然看起来跟这些树一样高,但是他们时间久所以木色到底是不一样的。”说道这里他看向勾伟业:“既然都种了树了,这路也早就没了,但是从这里走肯定是没错的,你能在这些树里面找到这图上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