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在chou了差不多半支烟的时候,珊珊声音幽幽地开始了她的叙述:</p>
“在你入狱之后,我的压力很大,每天都活在流言蜚语当中,我成天以泪洗面,在佛祖面前忏悔我的过错,我多么想时光可以重来,那么我宁愿选择没有和你相爱过,这样,你也就不会入狱。我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我曾经坚定地想,如果哪一天你死在了监狱里或者你被执行了枪决,那么我也到下面陪你,因为下面很冷,需要人暖被窝。</p>
是的,我不能独活,因为我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p>
后来,我学会了chou烟,在每个漆黑的夜晚,一根接一根地chou,chou到胃疼,chou到麻木,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入眠,才能让罪孽的心减轻那么一点点的疼痛。</p>
再后来,我学会了喝酒,酒真的是好东西,它能够让你忘记忧伤,忘记痛苦,虽然很短暂,至少在那短暂的忘记中,我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我每天都去酒吧喝得大醉伶仃,我像蛆虫一样的活着,没有色彩,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说到这里,珊珊顿了顿,猛吸了一口香烟,她的面容是那么地绝望,阳光在她的脸上支离破碎。</p>
潇潜的心狠狠地疼着,他的指甲掐进了他的rou里,他坐在沙上,凝望珊珊的目光里满含泪光。</p>
珊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了下去:“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酒吧里喝酒,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给了我一支烟,当时我压根没想到那是一支淬了毒品的烟,。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后来连续两三次我都在酒吧里碰见那个男人,他每次都给我这种烟chou,再后来,我就离不开这种烟了!”</p>
“你知道那个男人叫做什么名字吗?”潇潜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看来这个给珊珊烟chou的男人就是将珊珊推入毒渊的罪魁祸。</p>
珊珊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我只知道别人都叫他小四眼,因为他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的样子!”</p>
“小四眼?!”潇潜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如果小四眼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话,潇潜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p>
“后来呢?”潇潜问。</p>
珊珊抿了抿嘴唇道:“后来我再去酒吧的时候没有见到小四眼,我给小四眼打电话,想买那种烟来chou,小四眼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找他!”</p>
潇潜心中一沉,他已经隐隐猜到,珊珊这一去必定生了什么大事。</p>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珊珊遥望着天际边那一抹残阳,痛苦地说道:“我按照小四眼给的地址去找他,那个地方很偏僻,当时去的时候现还有另外几个男人和小四眼在一起,我买了烟就想赶快离开……但是……但……一个长得很魁梧的男人一把拽住了我,他的力气很大,我的反抗无济于事,他强jian了我!”</p>
潇潜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稀哩哗啦泼洒了一地。潇潜目光赤红,牙关咬得嘣嘣响,“不!不!”</p>
“我晕了过去,那个男人趁我昏mí的时候,给我注射了毒品。醒来的时候,我痛苦的想要自杀,但是他们却把我软禁了起来,他们bī我去卖yín!”珊珊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泛滥成河。</p>
潇潜额上的青筋蹦得老高,愤怒的火焰已经烧得他的骨头都在噼啪作响,只要是个有血xìng的男人,都会像潇潜这般愤怒,“那个杂种叫什么名字?”潇潜阴狠地问。</p>
珊珊道:“他叫坐山雕,是一个帮派的老大,后来我才知道,他用这样的方法控制了很多的女孩子。我和那些女孩一样,,就这样被染上了毒瘾,然后被他控制卖yín,每天都有额定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他就不会给我们吸食毒品,我们是他敛财的工具,我们是一群丧失尊严,没有灵魂,任人蹂躏的玩偶!”</p>
潇潜痛苦地抬起头来,“那他现在还控制着你吗?”</p>
珊珊道:“当我们的毒瘾越来越深的时候,坐山雕就会赶走我们,然后寻找新的目标。”</p>
潇潜看着空dangdang的屋子,心中一片冰凉,“现在你是怎么过得?”</p>
珊珊道:“父母不要我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卖完了,没钱的时候我会去接客,然后吸毒!”珊珊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p>
潇潜只觉得自己的心到处都是窟窿,血水不断地流淌出来,浸染了他整个胸膛。除了兄弟被人杀死和万小茹被欺负以外,潇潜从未有如此的愤怒,他的复仇火焰汹涌地燃烧着,他要亲手剁了小四眼和坐山雕,为珊珊报仇雪恨。</p>
“他们的巢穴在哪里?”潇潜问。</p>
“你要做什么?”珊珊看着潇潜血红色的眼睛,有些害怕。</p>
“我去杀了他们!”潇潜愤恨地说。</p>
珊珊道:“不!你不能去,他们有很多人,你去会被他们砍死的!”</p>
“告诉我!”潇潜嘶声咆哮起来。</p>
珊珊被潇潜这一嗓子给吓懵了,“在……在水月阁!”</p>
潇潜噌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地向门口走去。</p>
“潇潜……”珊珊急急地跑了过去。</p>
砰!房门关上,潇潜的声音徘徊在空dang的屋子里,“等我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