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明此时正举着烙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不允许他有所反应。过封一头撞在了那烙铁上,随即,那烙铁又猛地撞在自己的额头上。张东明只觉额头一阵滚烫的灼痛,忍不住惨叫着,丢掉烙铁退了开去。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渗渗而下,张东明又痛又急,狂躁地叫喊着,“快!给我水!快!”
王刚和刘飞凡都被吓得呆了,听到张东明的叫喊方才醒悟过来,赶紧打来一盆清水泼在张东明的脸上,张东明的额头上立马冒起缕缕白烟,随即冒出了一大片黄色脓包。
张东明艰难地喘息着,额头上灼热的疼痛让他难受的想要抱起脑袋去撞墙,狂怒中的张东明将怨气发在王刚和刘飞凡的身上,“***还楞着做什么,赶紧去医务室给我拿点烫伤药来!”
“是!是!”刘飞凡唯唯诺诺地跑出了刑房。
“嘿嘿!哈哈!”过封阴阴地冷笑着,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他仿佛没有半点知觉。他额头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焦碳般的黑色,散发出缕缕焦臭。他抬头望着张东明,满脸鲜血,张东明看着过封此时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了恐惧的感觉。
此时的过封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满脸污血,就像刚刚从累累尸骨的战场上回来的士兵,但他的身上,仍然散发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浓烈斗志。
这股斗志足以让对手心寒,张东明虽然残忍变态,但他也被过封这样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一时之间竟然连脏话也骂不出口了。
半晌,张东明才问过封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害怕了!”过封的瞳孔蓦地一紧,仿佛有一道寒冷的光芒直刺进张东明的心里,洞悉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