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孙不三那家伙修为虽然不错,可也不过还在炼精化气之时罢了,只要遇上炼气期的人出手,不声不响破开禁制带走那人,并非不可能。何况据你所说,当时你们打得天昏地暗的,哪里会这么注意得到周边的情景?”六爷教训梅清道。
“就算是能到得炼气期的人,怕也不会多吧?这么想来,咱们地目标范围应该不会太大才是。”梅清道。
六爷脸色阴沉地道:“除去各门派中闭关地那些老怪物,天下有此修为又能出手的,也不过几个人罢了。不过,这些人,哪个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的事,我会安排别人去办,你就不要插手了。”
梅清眉毛一扬,正要说话,六爷已经伸手阻止道:“你就不用多说了。这事你办得不错,虽然人给弄丢了,也算不得什么错处。何况你带回来地那铁衣道人,还真算是个有些名堂的家伙,足够交待得过去了。不让你再管,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那砚台背后牵扯的事儿你挺上心,真要有了什么消息我让人告诉你一声便是。”
想了想,六爷又道:“那侯申既然投靠了你,我就开个口子,也给他弄个出身就是了。以后就着他跟着你办事。好了,没什么别的事了,下去吧。”
梅清嘴动了动,看了看六爷一脸坚决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施礼退下。
回到自己房中,只见侯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赵大有也在一旁,正拍着胸脯和侯申大吹特吹昨夜经历。
“梅大人,您回来了?怎么样?”见梅清入门,赵大有连忙迎上来,满面笑容地道。
“没什么,六爷道此事到此为止,咱们便不要再管了。”梅清有些郁闷的说道,又与侯申打了招呼。
“哦哦。啊,这事这么了了,倒也不错么,呵呵……”看出梅清兴趣不高,赵大有打了个哈哈,又闲扯了两句,就借口去巡视一番,告辞走了。
梅清心中念念不忘都是那砚台之事,此次功败垂成,被人在眼皮底下将人弄走,自然有些郁闷。但侯申初来乍到,自己总不便太冷落,也只得打起精神,将六爷已经允了侯申加入锦衣一事讲明,又问侯申门中之事可都安排得妥了。
“已经无事了。刚才听赵经历说昨夜公子大展神威,没想到公子居然还是修行中人。”侯申面上带笑,想是刚才赵大有说得比较有趣。
“哪算什么修行中人,我无师无派,不过侥幸习得两手小法术,根本见不得人。你也不用听赵经历的话。昨天夜里,本来一切都来顺利,只是最后被人摘了桃子去,落得空忙了一场。”说罢,梅清这才将此砚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侯申听,又把昨天地详细经历说了一遍。其间一些隐秘之事,自然略过不提。
“原来此中还有这么多事”,侯申也有些吃惊地道:“后来那白衣青年失踪后,公子可细细搜过那地方没有,有什么发现?”
梅清摇头道:“一无所获,除了几件替换衣物外,竟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砚台自然也不见了,估计是那带走那白衣青年之人一并带走了。那白衣青年自称杨晋,我已经着人去给经历司那边送了个信,请他们帮着查查此人可有案底。估计过两天会有消息。只是六爷不许我再查此事,行动起来,怕有些不便。”
侯申闻了,脸上浮现出一幅带着几分懒洋洋地笑容道:“公子也忒实在了,六爷不让查,咱们还不能自己查么?公子说的那疤儿刘,说不定与我们这条线上地人会有什么关联,赶明儿我回门中找人问问,兴许还有些你们锦衣卫弄不到的消息呢。”
梅清一听也觉得有理,侯申既然是盗门中人,对于江湖中事自然比较清楚。那疤儿刘能参与皇宫盗案,少不得也是个大盗,说不定在道上从前还有些声望。让侯申去打听一下,还真有可能会有所收获。
“行,事儿就托给你了。经历司那边,我再自己跑一趟,不然指着那黄胖子,没准什么时候给我查清楚。六爷他不是说另派人做么,咱们就暗中去察。我倒要看看是他六爷手里的人厉害,还是咱们哥俩儿厉害。哼哼,到时候,可别说咱们落六爷的面子。嘿嘿……”梅清拍着侯申的肩膀道。
梅清对六爷虽然已然不象开始般抵触,但心中总有几分芥缔。侯申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因此二人虽然才一商量,就大觉投缘。侯申兴冲冲回门去找人询问,梅清则找到赵大有交待一声,随后便堂而皇之溜号,到经历司中查档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