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形状的奇异符形,在不断的转换着,演变着。一道光滑莫名的曲线,由其间以一种似乎永远不变的速度不断推进,划出一条奥妙的痕迹。
越是接近终点,种种符形变便是变化多端,而那线前行的方向,也越是无法预料。
梅清的心境,早在无数次的失败中磨炼得异常平淡。他如同是在观察一出毫无悬念的戏剧一般,无悲无喜地看着它一步步走向结束。
但脑海中,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不断的疯狂计算着那其中一环环的变化结果,在数以万计的可能中筛选着最终唯一正确的结果。
五只符形几乎同时在曲线前端升了起来,又分别转化成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新符形来。道道光华划出几道完全不同的光影,一时间,前行曲线也似乎有些摇摆不定,竟然让人看不出下一步欲要前行的方向。
梅清心中冷笑一声,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失败了多次,这一次,却是再不会失误了。
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神念,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至,五朵金芒起处,却是将五只符形一一定于当地,显出各自古奥异常的清晰符样来。\\\\\
而梅清的精神却早早在五只符形之间某个位置之处,不即不离,瞬间变幻出数种变化来。
果然,那曲线便在梅清精神所在不远处,轻轻划过一道弧线,生出一种似乎要离境而飞的感觉。
梅清早有准备,哪还再有失误。神念到处,毫不费力的附于其上,瞬间便一一平息了左右的异形变化,将一条曲线清清楚楚地映现了出来。
“叮!”
如同一声磬音突鸣,眼前突然一派清明,种种五颜六色的奇形符文一霎时消失不见。一线曲线如划天之虹。直指前方。
梅清心中一喜,知道这最终一关。终于是过了。然而当他细细再看时,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眼前一切,再也熟悉不过,正是此法阵扮演时,最初所见的场景。
原来算了半天。得出的并非破阵之眼,却是又回到了起始的位置!
梅清心中一惊之下,便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无波的心态,脑海推演形成地场景,自然又霎时消失无踪。 梅清若有所失,喃喃地道:“却是为何?难道还有算不得地法阵?莫非便是……无极浑元?”
再一想时,却又不似。无极浑元,乃是无极而太极。看这法阵变化多端。明明有迹可寻,却并非那般情形。
正在此时,忽然闻得那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声幽幽地叹息。
“虽然最终归于浑元。但却并非无极。你能推得一个周天,已然是至为难得了。真没想到,我这一次分身,居然对阵法还有这般造诣。”苍老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感慨。
这一次,梅清没有再纠缠于身份,却开言问道:“那……此符阵何名?”
“天大地大,复归浑元。是为九九归一。此符阵本是此地原本留下地,嘿嘿,虽然当不得上古那几个有名的大阵。但放眼当今天下。也绝无可以比肩的了。就算是我,也推不到九转之上。你这般修为。又是初次上手,居然能到一次周天处,洵是难得了。这场考试,便算你过了。”那苍老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只是看你推演之法,却是天师正宗,真乃怪哉。 却是谁教的你这等手法?”
梅清摇摇头,没有理会那声音所提问题,却继续说道:“可还有什么题目么?若有便出了来。”
那苍老声音呵呵笑道:“这一符阵你又未全能解开,怎地便急着要我再出题目?”
梅清道:“刚才是你说道这一题算我过了,何况再到后边,只怕并非计算之力,全以修为支持了吧?我修为低浅,自然入不得你这法眼,我也无意在这地方强撑。若还有题目,尽管出来。若无他题,还请快快现身,我却没耐心陪你在这里呆着。”
“呵呵,果然少年英气,只是有些性急了些。既然如此,你便来看我第二题便了。”说罢,只见那石台上,忽然出现了五只光球。
“这题说来甚易,只要你能把这五只球摞起来,就算过关了。”
梅清满头大汗,最开始以为没有什么难度的题目,做起来才知道竟然这般难法。
这五只光球,也不知那人是如何做到,竟然是纯粹地五行灵气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