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晋临死前,口中曾道出“千金爷”三字,众人均不解其意。到了永平,四处探听,也无人知晓这千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今日听了张留孙之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千金爷”,竟然是“千金冶”是的讹音。
本来在外边石上,千金治三个大字历历在目。\\\\\只是当时梅清正自闭了五识,因此自然不知,现在才由张留孙口中明了此言。
“此地既然是千金冶古地所在,为何又成了闻香教的地方了?”转念间,梅清心中又升起疑问。只是此事,与张留孙所述秦时铸鼎一事无关,便未曾开言相问。
“只是世事沧桑,又岂是些许手段便能扭转地?秦皇残暴无双,国祚二世而亡。可笑那位铸鼎之人,未曾因之实受,反倒为此受了牵扯。鼎只铸得一只,便已经承受不住其中杀伐怨念地反噬,落得个一场黄粱。”张留孙说到这里,许是想到了什么,语言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沧桑。
“哦?那铸鼎人是哪一个,难道是……”梅清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错,便是那徐福。嘿嘿,只怕世人谁也想不到,他带的千名童男童女,所谓入海求仙山,竟然是为着藏身此处偷偷铸鼎吧?可叹那千名童男童女,只道是跟随于他,寻个长生。哪知道竟然成了铸鼎祭献,落得个身死魂灭!……”
梅清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怪不得说徐福落得反噬,这般逆天而行地疯狂举动,一旦失去了大秦国运的镇压,只凭人力,哪有不败?
“老夫当年,便曾对碣石下落,破感兴趣。只是世事繁忙,无暇多顾。直到得了神霄雷法,修习稍有所成,便觉得天劫不远,这才动心,想要寻个洞天福地,一则精进修为,二则抵抗天劫。一番查找,总算在这地方,发现些微蛛丝蚂迹,这才隐居此地,闭关不出。没想到,在这碣石之内,又发现了当年铸鼎的诸多遗迹,尤其在舍却肉身,准备重修时,更有缘见道些许上古遗存,这才对修行之道,有了更深的认识。”张留孙说道这些时,眼睛也不由闪闪发亮。
梅清听了,也不由沉默。想到张留孙以一己之力,一统天下道门,所走的道路,古往今来,却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此时听他在一旁细讲当年往事,不由人不心生感慨。
原来张留孙本意是想尸解之后,再寻转世重修之路。却不想他既然元婴脱出肉身后,反而发现了徐福当年所留地未完宝鼎及部分秘籍。这才使他重新规划,欲求一条新路出来。
说来这张留孙也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想出来的路子也是匪夷所思。按他想来,转世重修固然方便,但一来转世之人难免要看运气好坏,谁也不知道能生成一幅什么样的向身体,是否适合修真。在其恢复修真道路之前,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七灾八难,直接就给报销了。总而言之,转世这条路,事实上根本就是在赌运气。
张留孙在修习过徐福留下的上古秘法后,又结合以前学过的各类神通,想出了一条完全不同于以前众人的新路来。他将自己的神念,硬生生分了一部分出来,打到一件法器中去。之后,便设法诱惑了一个偶然经过此地地孩童进来,将自己的命令,以及一部分修炼的法门印在了他地识海之中。然后便放他带了这鼎出去,寻觅合适的男女,以作为自己新肉身的父母。
“这其中,其实很是为难。不止男女命格要对得,更要双方以秘法双修,再将鼎中元神,移到那胎儿头脑中去。待其长成时,不只体格超优,更直接拥有我的神念,再回到此地来与我合二为一。嘿嘿,便是今日我们相见了。”张留孙说到这里,颇为得意。
梅清听到这里,心中大起怀疑,打断张留孙道:“你说这些,却是有些不对了。按你所言,自然我便是你设计的那分身了。只是我头脑中,却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一半神念之类。显是你所说的这一切,与我无关。”
张留孙笑道:“你所说或有道理,只是你却不知,这神念一物,沉于头脑中,便如转世的记忆一般,并不是直接便苏醒的。你若不信,少时记忆合并时,你自然会重新回想起来。”
梅清听了,心中大是警惕。只是他知道对方似有办法,猜到自己心中想法,因此强力按压心思,不去想太多的东西,只管扯着话题道:“另有一宗。你说道是有一人带着那法器,受命来完成此事。只是我自小也没见有这么一个人,如何你便知道是我来了呢?”
张留孙大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地?那鼎奴或是后来遇了什么不测,并不奇怪。只是一则你修炼地乃是神霄雷法,便是当时我命鼎奴携出的。二则你可知那法器是何物?却是此地上古之法,铸地一只子鼎,现在却正在你紫府之中,岂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