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
牧遥翻了个白眼,只听他又低声问了一句,“那么,要重拍吗?”
“拍什么?”
陆善言扬起一抹笑容,变戏法似的拿给她一本书,“先试戏。”
听到试戏二字,牧遥抖了一抖,随手翻开书里他标记过的地方看起来,几分钟之后,她黑着脸抬起头,“陆大导演,这里没有台词。”
“我知道。”
牧遥瞥了他几眼,见他一脸的清秀灵逸,一点害臊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你标注的地方,是床戏。”
“我知道。”
“……你果然是潜规则大变态!”
陆大导演靠得越来越近,并且对她的话表示赞同,“我知道。所以,我们开始吧。”
“开始个鬼,谁要和你拍床戏啊!”有人继续嘴硬。
他停下来,用手托腮做若有所思状,认真回她:“近期大概,二十个女演员左右。”
“这么多?”她在心里打小算盘,有点不敢相信的望了望他,“……真的?”
牧遥气馁,原来陆大导演比她想象的还要抢手。
陆善言点点头,微微一笑,“我没有认真在算。”
所以还有更多?那她错过的话,岂不是很吃亏……
陆善言探近她的脸,略施小小的美色诱惑,慢慢坐等小鱼儿自愿上钩。
关于孩子——
有一天,牧遥听见某个怀孕的女同事说,想要牢牢拴住自己的老公,那必须得生一个孩子,有了小孩的维系,夫妻间的关系才会越来越好。
于是当晚回到家,牧遥特别郑重地告诉陆善言,“我们生孩子吧。”
陆善言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一脸怀疑,牧遥扒拉开他的手,再次郑重地说:“我说我们生孩子吧!”
“你还太小。”他回过头去继续看书。
牧遥气呼呼的叉腰,“我哪里小了?”
“哪里都小。”某人浅笑回答。
于是牧遥从气呼呼变成了羞愤中的气呼呼,后来睡觉时,她很生气的拿着枕头决定去睡客厅,对的,是她去睡客厅。
陆善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阻止。
睡到后半夜时,牧遥梦见自己过桥中被一群大象挤下了河,吓得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正在她松一口气时,却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怪不得会觉得挤,因为陆先生把沙发的大半个面积都占掉了。
他从身后环住她,气息微微温热,像刚煮好的牛奶,“……给我两年时间,好不好。”
“什么两年?”
“两年时间,我们之间不要多一个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缓缓呼吸着,那么轻,又那么柔。
牧遥郁闷,心里又觉得甜蜜,“陆先生原来你这么幼稚啊,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他埋头亲吻她,语气有点点懊恼,“白痴,因为是你,所以才拉低了我的智商。”
怎么又变成她的错了!
“唔,可是人家都说,有了小孩夫妻关系才会和谐。”
“……这次又是哪个同事?”看来陆先生深受荼毒。
牧遥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人家说得很对啊,如果没有小孩,要是离婚的话,我们之间就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离婚?他哑然失笑,“李大毛,原来你这么快就想到离婚的事了。”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吹了一阵冷风,牧遥抖了一抖,赶紧澄清:“呵呵呵,杞人忧天嘛杞人忧天……”
陆善言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忧天’的机会的。”
杞人小姐干笑了两声,不敢答话了,否则再不小心说出她还忧了离婚后要去哪里住的问题,肯定会活不过今晚的。
寂静的夜晚里,他暖暖的气息包围着她,像深海,像绿树,像她永远都离不开的根系,他吻着她的黑发,轻声说:“牧遥,原谅我,暂时还不想把爱分给别人。”
他将她转过来,寻到她的柔软的唇。
——“现在,我只想全心全意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