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听陆尧说完,有点哭笑不得。
她老爸就这么毫不知情地被人记恨上了。
“我爸就是觉得不好意思领空饷才过去帮忙的,哪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啊。”
“心理阴暗的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想法衡量别人。”
陆尧对王厂长一家的行为嗤之以鼻。
什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这一家子就知道了。
明明是他们偷厂里的煤,却以己度人怀疑田久保。
这种人随处可见,就像是阴沟里的臭虫一样。
陆尧总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自幼就懂“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这么大一个厂,管理层难免会有王副厂长这种臭虫存在,不伤筋动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但这一次,陆尧却觉得不能姑息。
竟然用那么恶毒的语言说桃桃,绝对不能放过他。
陆尧回去究竟跟他父亲怎么说的,田桃不知道。
但隔了没几天,王副厂长的小舅子就被调离了。
王家肥缺没有了,倒腾煤炭的无本买卖也丢了,一家子阴气沉沉的。
他们怀疑是田家在背后撺掇的,副厂长便派人盯着田老三,就想找田老三的把柄。
可是田老三这个人,工作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盯成斗鸡眼也没看出一丁点毛病,想找茬都不容易。
王娇兄妹也跟田桃飚上了,但田桃有陆家兄弟护着,想对田桃下黑手是不可能的。
王娇只能盼着所有小孩都孤立这些“外来户”,让田桃尝尝没人搭理的感觉。
她甚至挨个小伙伴去警告,让她们都不要带田桃玩。
可这一招效果也不好。
田桃本来就不愿意跟小孩们待在一起,正好趁着这个被“孤立”的机会,在家好好的看书。
她还跟着陆尧一起去少年宫,陆尧学散打,她报了围棋班和舞蹈班。
田家因为田桃屡次招财,手里已经不是那么紧了,也有闲钱给女孩报几个兴趣班。
田桃过得特别扎实。
她前世没有条件学这些,现在家里愿意培养她,她自己也愿意付出辛苦学。
技多不压身么。
她领悟能力好,身体柔韧度高,只学了一个月就有模有样,跟学了一两年的在一起,一点也不逊色。
快过年了,白凤带着田桃去市里买衣服,少年宫要举办新年晚会有演出。
田桃虽然才去没多久,但因表现出色,也得到了群舞的机会。
女儿能上台演出,这是家里的大事儿。
只是这个演出服需要单独买,少年宫要求白上衣红裤子小白鞋,田桃没有。
白凤带着孩子转了一圈,可都没有刚刚合适田桃的尺寸。
白凤只能买大码的,回来自己给田桃手动改。
“小孩子的衣服也太单调了,要是款式多点就好了。”白凤抱怨。
田桃在边上听得真切,突然想起个事儿来。
“妈妈,我看王娇穿了件新衣服,样子还不错。”
事实是王娇跑到田桃面前炫耀,说那是她小姨从外地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