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跟我说就行了。”
“那个,那啥,你们喝鸡汤吗?”田老太对上陆尧的扑克牌脸,酝酿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唔。”田桃怕自己笑得太嚣张,把头埋到枕头里。
啊,她忍得肚子疼。
横行霸道了一辈子的老太太,总算是遇到了克星。
只要陆尧用他的面瘫脸看着田老太,田老太就说不出话来。
那股强大的冷空气,足以把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冻结。
田老太不敢从田桃这入手,就跑到白凤那吐苦水。
“那冷面小子到底要在咱这住多久?他自己没有家吗?”
白凤看向田老太的身后,眨眨眼。
“可能是要住到他家耗子都除干净了吧。”
“这城里哪来的耗子?我看他就是想赖在这不走,那么大个小伙子跟个成人也差不多,传出去——”田老太就觉得身后一阵强冷空气。
缓缓转过身,陆尧幽幽地站在她身后。
“你不出去胡言乱语,还没人敢说我。”陆尧冷冷道。
田老太一口气好悬没上来,本想端起她蛮不讲理的姿态,跟陆尧大闹一场,就听路过的田桃弱弱地说道。
“我尧哥的爸是你俩儿子的领导,奶奶,你骂他之前,三思啊!”
田老太嘎一下,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光芒下,蛮横老太的气焰也要收敛几分。
有陆大公子坐镇,田老太那些幺蛾子一个也没使出来。
田老太拿别人用过的尿布出来,让田桃洗。
美其名曰,这是锻炼,当姐姐得有个姐姐样。
田桃还没动,陆尧直接连盆带布,全都扔了。
大佬做事,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理由——人家爹是厂长,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田老太强迫白凤吃酸黄瓜,陆尧就把一罐都倒在田老太碗里。
田老太但凡流露出一丁点女孩不如男的想法,陆尧就用他那冰冷的双眸直视田老太,给老太太瞪到心虚为止。
田桃娘俩见老太太遇到陆尧就跟耗子遇到猫似的,觉得还挺过瘾的。
一物降一物,陆尧就是重男轻女老太太的克星。
田老太叫苦不迭。
她来是帮着儿媳妇生儿子的,可不是看冰山小伙子的脸色的。
她敢表现出一丁点田桃不如男孩的想法,陆尧就不惯着她。
田老太一下从恶婆婆被贬成人人嫌老太太,找儿媳妇告状又不成,只能强忍着,数着日子盼陆尧快点回家。
甚至为了赶陆尧回去,那么抠门的老太太,自掏腰包买了两包耗子药,亲自给秦海娜送过去。
田桃娘俩知道这事儿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白凤更是因为笑岔气,被肚子里的小娃狠狠踹了两脚。
陆大佬凭一己之力,把人家弥漫着宅斗氛围的场景,强行扭转成喜剧。
只是田桃欢乐之余,不免陷入深思——这种宅子里女人之间的斗争,难道不该是女人办吗?
陆大佬这撸袖子自己亲自上,画风的确是不太一样啊。
但是不可否认,他来了以后,田桃娘俩的日子越发欢乐了。
田桃有时候看着忍气吞声的奶奶,觉得她头顶似乎冒着小黑烟,一看陆尧就冒烟那种。
田老太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眼看着在白凤家住了快一个礼拜,她的那些“孕前转变胎儿性别”的迷信手段一个也没用上,田老太急了。
如果不能让老三媳妇生儿子,她来做什么?她对得起“大价钱”买的那几只鸡吗?
但陆尧在,田老太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于是田老太一着急,想到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