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田久保的视角看过去。
他的闺女“有气无力”地被陆尧抱着,一只手臂更是“无力”地垂着。
通常电视剧里用到这个造型,基本上人已经挂了。
田久保就觉得撕心裂肺一般,大吼一声,径直地冲了过来。
刚从急诊室出来的门岗还没走远,听到又有人大吼大叫,马上看了过来。
“闺女!你醒醒啊!爸爸来了!”田久保带着颤音道。
田桃的肩膀抖了两下,慢慢地转过来。
“爸,我没事啊。”呜呜,别喊了好伐,她还不想出名啊!
“伤哪儿了?不是说被刀捅了吗?快让爸爸看看!”田久保鼻尖都是红的,应该是路上哭过。
这么大个糙汉子,为了闺女哭鼻子,看得田桃又感动又有点害羞。
“伤到手臂了。”陆尧低哑道。
就是垂下来那条手臂。
“好端端的怎么会伤到?”白凤凑过来问。
田桃的手臂被衣服挡着,看不出来伤啥样,不过校服袖子都红一大片。
白凤看闺女的袖子,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没啥大事啊,你们再晚来一会估计都愈合了,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跑过来遗体告别了呢。”
田桃安慰紧张三人组。
“不许胡说!不吉利的不许说!”陆尧和田久保竟然异口同声。
回到家,田桃被当成重点保护动物,外套被小心翼翼地脱下去了,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臂。
然后,田桃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自己老爸老妈,还有尧哥,表情神同步了。
就是那种盯着伤口,恨不得长自己身上的表情,三人一模一样的。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哭——啊!”田桃想皮一下。
然后被陆尧敲头被老妈捏脸,还被老爸瞪了!
“口无遮拦!”白凤怒。
“胡说八道!”陆尧火大。
“呸!”田久保跟紧节奏。
“是你们一个个表情凝重的,就这么一点点伤,也没碰着神经也没伤多深,几天就好了,至于吗?”田桃心里偷摸补充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人跑过来说三句半呢,还挺同步。
“我去问问,看看吃什么恢复快些。”白凤跑过去给她认识的中医打电话。
做医药生意,也认识不少医院的人。
“我发现我每次遇到大考试就要受伤耶,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田桃想起来了,当初她想保送附中,就是见义勇为受伤住院。
这次保送高中,还是替朋友挡刀受了伤,好巧啊。
“这难道就是每一个命运馈赠的礼物,背后都明码标价?”保送一次受一次大伤,万一她高考还不用考,直接保送了呢?
“我高中还是凭自己努力考吧,可别给我保送回头再来个伤,裹的跟木乃伊似的上学——”
“闭嘴。”陆尧怒,哪有人自己诅咒自己,不盼着自己好的?
“陆尧说的对!”田久保心有余悸。
大人们心里都明白,田桃大学很大概率还是会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