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早知道开这种玩笑会让顾祈晟这么难过，她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顾祈晟回来的路上也想清楚前因后果，现在想想，梁晗的演技太拙劣，若是别的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把戏。
“梁晗，我不知道你对我究竟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我也不在乎。”
“但是，孩子的事，你不应该跟我开玩笑。”
顾祈晟没有回头，嘴上说不在乎，可肢体僵硬的不成样子，绷起的肌肉将衬衫撑得轮廓清晰可见，声音低沉微哑，像是被砂纸在声带上磨了两三遍。
“你没心没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样。”
梁晗被顾祈晟的话震在当场，心口处像是被顾祈晟用刀子狠狠捅了一下，痛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反驳不出来话。
良久，她才低下头，眼底的难过一点点浮现出来，自嘲一笑，泪珠子却忽然砸在了地上。
她狠狠用手一擦，装作若无其事。
“不是只有你在难过，那个孩子，我明明……也期待过的。”
从医院之后，梁晗就再没见到过顾祈晟，他俩明明住在一个家里，可每次梁晗睡了顾祈晟才回来，等梁晗醒了，顾祈晟睡得那边已经凉的彻底。
要不是那边微微凌乱的床单证明了顾祈晟的行踪，恐怕梁晗还真不敢确定顾祈晟究竟是不是睡在了公司！
梁晗心里不好受，但也没办法，加上梁氏的账务清查也到了尾声，她也忙了起来，也就顾不得其他事了。
“这是账务查出来有问题的，那些董事，几乎全军覆没。”
韩宁将一份表格放在了梁晗的办公桌上，脸上神情严肃:“不过最过分的，还是李董事，他仗着自己资历，自己贪腐也就算了，还要将家里那些亲戚一起拉进来梁氏搞钱。”
她被气笑了，索性坐了下来，下了结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蛀虫。”
梁晗将表格拿了起来，上下看了一眼，确实，这项目触目惊心。
“有问题是肯定的，毕竟之前梁氏是梁庆和在管，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他这种投机取巧的上司，真出淤泥而不染的恐怕在公司待不了半年之久就得被排挤走。”
韩宁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其他都可以原谅，就这个李董事，真就恶心至极，要不是他动作快，将手里的股份低价卖了，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人，你可真得起诉他！”
梁晗将那些报告收拾收拾丢到了最下面的抽屉里，并不打算再翻第二遍:“行了，本来搞这么大一动静就是为了收拾李董事，既然他主动跑了，咱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韩宁也没意见，没了李董事这根搅屎棍，剩下的那些董事被这么一敲打，个个哪有平时的嚣张，都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了。
梁晗将抽屉合上:“对了，这次的事，多亏了学长帮忙，要不是学长帮忙当中间人找的会记事务所，恐怕咱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扳倒李董事。”
韩宁想了想:“我昨天听学长说，他今天好像在附近谈方案，咱们要不请他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