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哭声很大，林玉竹被老妇人的举动吓着了。
“老人家你别哭，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她最怕看到人哭，更何况老人哭得还这样厉害。
叶子上前来递给老妇人一个手帕，也安慰道：“老人家你慢慢说别太急了，你得说清楚什么事我们才好准备啊。”
老妇人在众人的安抚下渐渐的平静，在林玉竹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道：“我那孙女也不知道怎么了，三个月前被一条野狗咬了之后，越发变得不对劲，现在越来越癫狂，今天出门的时候我把她锁在屋中，方才回去，看到我孙女癫狂一般想要咬人。”
林玉竹一听这症状心底一沉，这是狂犬病啊。
别说是现在这个时代了，就算是医疗发达的现代遇到这种病症也是百分百死亡率。
她突然停下了，认真看着老妇人道：“这病我治不了，而且我建议你们把她单独关起来，如果她咬人了，被咬的人很可能感染上和她一样的病症，这个病别说我治不了，普天之下没有人治得了。”
老妇人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昨天她其实就请了别的大夫去，结果那大夫也是听了症状就直接让她准备后事，今天她是抱着希望来请林玉竹。
没想到在林玉竹这里得到的答案也是如此。
心底闪过绝望，她就这么一个孙女，前不久才说了一户好人家，如今却……
林玉竹心里也难受，安慰道：“人各有命，这个病哎……”
老妇人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林玉竹担心老妇人出事想不开，带着叶子一起跟着。
老妇人出了城回头看到林玉竹跟着，突然跪下道：“林大夫求你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好吗，就算治不好她，我也想让你帮着瞧一瞧。”
这是她最后的侥幸，希望自己孙女能救。
城门口很多人看着，林玉竹心一软上前扶起了老妇人道：“我跟着你去看看吧，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个病我医不好。”
在治病上她一向认真，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她不会为了哄骗病人家属开心就贸然说能治疗。
担心耽搁太多时间，林玉竹在城门口雇佣了一辆马车，三人乘坐马车也要了半个时辰才到老妇人的村子。
给车夫付了银子，让车夫等着。
她和叶子则和老妇人往村里走，才走没几步就冲出来几个村里人。
“秋花婆婆赶紧的，你家晴儿又开始发狂了，我们把门堵住了，她现在在撕扯窗户。”
秋花婆婆担心不已，赶紧往家中跑去。
林玉竹和叶子也赶紧跟上。
一处破旧的茅草土坯小院，此刻院子四周围满了人，而屋中女子传来的嚎叫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秋花婆婆一出现人群就分开了一条路，村里有人认识林玉竹，赶紧道：“林大夫你帮晴儿看看吧，这丫头也是苦命的人啊。”
晴儿双手抓着钉在窗户上的木条，使劲的撕扯，想要把木条扯断的样子格外狰狞，那双目通红嘴角流着唾液，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把人撕碎。
这样的状况可以说极其吓人，村里围观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孩子有好些都吓哭了。
林玉竹眼中透着担忧，是狂犬病发作没错。
摇着头叹息道：“她被疯狗咬了之后被传染了，这个病我没办法治。”
她无能为力，就算开药也救不了晴儿。
秋花婆婆哭着，林玉竹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