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又道:“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了,咱们先逃脱了这片林子再说。”
此时白青青不知道姐姐与总舵主一行人是否已经冲出重围,她也不清楚天地会的其他弟兄是否也突围而去,在黑暗中越是想起就越感到害怕。
正当他们二人在山林中寻找着出路奔驰时,突然空中传来一声脆响,一只飞箭凌空射了过来,白青青听风辨器立刻感到了箭射来的方向,她大喊一声“小心”,话音还未落,善保突然身子一斜,一支飞箭立刻从他们头顶穿过,脚步还没有稳住,接着又是漫天的飞箭朝自己一股脑儿的射来,善保背着白青青在箭雨中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躲过了箭,却又从黑暗中窜出几十个身穿铠甲的兵丁,把他们团团包围住。
“白姑娘,咱们的敌人又过来了,你害怕吗?”善保悄声问到。
“把我放下,你自己逃命去吧,不要再管我了,不然咱们谁也逃不掉。”白青青说道。
“你把我看的也太一文不值了,这几个兵丁想要挡住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善保道。
这时包围圈中的一个小头目喊道:“大胆贼人,哪里逃?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白青青冷笑一声道:“想要我们投降,就看你们有什么本事了。”
只听那兵丁喝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咱们人多,给我上,捉了他们二人,上面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间气氛异常的紧张了起来,兵丁越逼越近,包围圈越来越小,看他们的兵器配置应该是丰台大营健锐营的官兵,只见他们训练有素步步逼近没有一丝的害怕。
善保手持大刀,屏息凝神,严阵以待,后背上的白青青手执长剑欲与敌人拼死相斗。
眼看着一群人冲了上来,善保大喝一声“看我手中的宝刀”随即冲入了敌阵与官兵厮杀了起来。善保先前已经经历了一场厮杀,现今又背着受伤的白青青,左闪腾挪自不及一人格斗时那样敏捷。然而善保已经抱定了决一死战的心态,因此出手又狠又辣,刀刀致命刀刀见血,每一次出手或斩断敌人手脚,或砍中敌人胸脯,或直接从脖子处把头颅削掉,一时间杀的昏天暗地鲜血横流,竟把敌人杀的心惊胆寒,人总是会在自己危急的时刻迸发出许多难以想象的能量。
善保在阵营中与自己的同胞们厮杀,忘记了自己是满人贵族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就是天地会口口声声的“清狗”,只因着他要救后背上的这个初次相见的女人,只因为着他们彼此还要好好活着!
刀光剑影中,善保或一飞冲天直插云霄,或白鹤亮翅,刀砍八方,或劈、或砍、或切、或踢直打的自己两眼冒光,杀气腾腾,这些个多年从军打仗的官兵绕时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不要命的敌人,因此善保刀光所到之处个个胆寒不敢再上前敌对。
然而他们也不撤离,与善保玩起车轮大战,善保往东跑他们一群人呼呼的朝东奔去,当善保杀奔过来时又呼啦啦的撤离很远。总之他们像一贴膏药紧粘不放。
绕是善保身强力壮,这么紧紧厮杀身体也吃不消,不久就感到体力不支,挥刀的手臂也几乎快要太不起来,一开始敌人见状还不敢上前,但当看到善保挥舞的大刀逐渐放慢了的时候,敌人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有几个胆大的竟挥着刀朝善保杀来。
善保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跃而起当空朝最前面的人踢去,那人身子一软,登时飞奔出去爬不起来,接着挥舞大刀直接朝眼前的敌人面门砍去,那人也算是眼疾手快,立刻挥刀迎击,两刀相撞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咔嚓一声善保和敌人的大刀生生折断。敌人见善保没有了武器,一时大喜竟纷纷朝他们逼来。
善保赤手空拳斗白刃,他使出自己在咸安宫官学所练的擒拿手法,犹如一头在天空中翱翔的巨鹰突然见到了一群羔羊,展翅俯冲而下,或切或挡或截或断,然而敌人众多自己一时也无法逃脱。
幸亏白青青忍住剧痛,长剑挥出,像一条飞舞的长蛇连绵不绝,才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但他们深知,时间久了,他们终究低挡不住,只能被俘。
此时敌人越打越多,而他们的体力也越来越弱,在这万分紧急时刻,突然在敌群背后一阵火光喷射出来,接着又是阵阵爆炸的巨响,几个官兵登时被炸的飞了起来。
善保一时怔住了,只见不远处一人手拿利剑,身骑快马正朝自己疾驰过来,身后的官兵没有料到背后竟有人偷袭,吓得纷纷躲避,待那人冲入阵中时有官兵所挡之处,刀剑一闪,必是鲜血直流,哀嚎一片。
等那人冲入眼前时,善保见状心中大喜,有人来救自己了!他大声喝道:“好兄弟,你来了!”
“还愣着干嘛,我来挡住官兵,你们赶快上马”来人冲到善保跟前大声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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