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忙说:“醒了,又睡了,说是昨天晚上似是有些着凉,脸色也不好看。”
秦朗点了头说:“好,你去厨房给她弄些好吃的来,我进去看看她。”若冰应了,往厨房里去了。
秦朗敲了一点刘心悠的门,里面并没有传来动静,秦朗推进去了,他进了里屋发现刘心悠正在床上睡着。她的脸色是有些惨白,像是病了一样。
秦朗坐在她的床边想看看她的手臂有没有受伤,因为之前那个女子在与兰月打斗的时候是受了伤了。不想,秦朗刚刚碰到了被子角儿,刘心悠便睁开了眼睛。
刘心悠见自己的床边坐着秦朗,她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又有些害羞地问:“公子?你怎么来了?”
秦朗见刘心悠醒了,自己也只好收回了手说:“啊,我只是来看看你,我听若冰说你不大舒服。”
刘心悠忙说:“哦,也没有什么,只是咱天沐浴的水有些冷了,加上我身子也弱了些,就着了些凉。劳烦公子挂念了。”
秦朗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想:着凉?亏你也能说得出来,这么热的大夏天,别说是用凉水了,我都恨不得用冰水洗澡。我倒是想着凉,可是着不了啊!
正说着,若冰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她见秦朗在这里便要放下粥出去,不想秦朗却说:“既然你来了,就适逢心悠姑娘用饭吧,我先出去了。”说着秦朗站起身便往外走,没有再看刘心悠一眼。
因为萧云海认为,思菡逃离萧家是与萧翎有关系的,所以这找思菡的任务也就落在了萧翎的身上。萧翎有些矛盾,一方面他着急找到思菡,怎么说她也是他过了门的妻子,如果别人真欺负了思菡,他脸上也不好看;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去找她,因为他想让她在外面吃吃苦,等她受够了这些苦,就会乖乖回到萧家来,以后要赶她走,她都不会走。
萧翎又在冲着自己的砚台撒气了,子夏默默地站在外屋里不敢出声。这个时候柳夜筠往屋里来了。
这柳夜筠的肚子说着也有了五个月了,小腹突起也明显了。尤其是这夏天,本来人穿的衣服也不厚,加上她的身子发了福,这肚子也就明显了。
莲心扶着柳夜筠往里面走,柳夜筠见了萧翎便笑着说:“相公,这天太热了,我让莲心给你熬了去暑的粥喝,你偿偿。”说着柳夜筠拿了莲心手里的粥要送到萧翎的嘴边。
萧翎瞄了一眼柳夜筠的肚了说:“行了,以后这些事情你不要做了,你安心养胎才是正理。眼下你也知道尹思菡从萧家逃了, 我正在处理这件事情,最近烦的很,不要来烦我。等我过了这一阵子,那个女人找到了,我再补偿你。”
说着萧翎冲柳夜筠挥了挥手,这是要她离开书房。柳夜筠脸上不高兴,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要出了萧翎的书房。
离开了萧翎的书房柳夜筠便往乔夫人的院子里去了,她想到了一个找到思菡的好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只能和乔夫人说。
乔夫人也一脸愁容,一想到思菡从萧家逃了出去,她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似的。眼下柳夜筠挺着微微突起的肚子来了,她这心情才好了一些。
“夜筠,你就在屋里休息吧,这大热天的,你怎么到我屋里来了。我不是说了么,你不用天天来请安了。”乔夫人说着让莫言把柳夜筠扶到了椅子上。
柳夜筠笑了笑说:“母亲,我也知道思菡姐姐走了,你们正在发愁呢,我倒是想到了一法子,不过这个法子能不能找到她,我也不确定。”
乔夫人一听,说这柳夜筠有法子找到尹思菡,她忙笑着坐在了柳夜筠的身边。乔夫人拍着她的手说:“你呀,自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你说你有办法,那一定就是个好办法。你快说说看,让我听听。”
柳夜筠谦虚了一番才说:“母亲,你可知道最近这流花坊出了一种防晒的胭脂?我听外面的女子说,用这防晒的胭脂涂在皮肤上,在外出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被晒黑了。只是这制作防晒的胭脂的东西是极难得的,所以那些人在流花坊外面拍半天队也有未买到的。”
这柳夜筠不说尹思菡倒说起了流花坊,这让乔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乔夫人便问柳夜筠:“夜筠,你的意思是?”
柳夜筠说:“这流花坊是尹思菡也有份的,她几乎还是个半个老板,她一走,这流花坊的生意照作不误,母亲看,她是不是会藏在流花坊?如果这样的话,让人暗中探一探不就得了。再不然,要人去逼那流花坊的掌柜的说出尹思菡的下落。这个法子是不人道了点儿,但是对我们萧家的名声却是极重要的。夜筠也不想让外面的说咱们萧家的闲话啊。”
乔夫人又拍着柳夜筠的手说:“还是你想的多,想的全。如果那思菡像你一样想多一些,她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我看这法子说给老爷,他也是不会照做的,老爷是个要面子的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柳夜筠又笑了说:“那不如交给夜筠来做?夜筠的娘家是商人,有些事情不必把面子看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