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虎牢关的天险,加上陷阵营的精锐,敌人根本不可能近前。
而高顺竟会说出如此之话,确实令张辽惊讶。
高顺叹口气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敌人使些阴谋诡计,使我等防不胜防啊。”
打仗最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敌人要做什么。
那许褚将松油已尽数倒完,便冷笑道:
“哼,今日看你还怎么躲。”
说完,大手一挥。
关下将士便漫天的放起火来。
洒满松油的柴垛,顿时彭的一声,一触即燃。
密密的黑烟顿时冲上关头。
高顺闻得呛人的味道,顿时一惊,道:
“我悟也,敌人欲用烟攻之计。”
那张辽听罢,冷笑一声:
“眼下正值冬末,皆吹西北风,那联军点烟是想熏自己么?”
“此岂非作茧自缚乎?”
张辽话一说完,便有一阵凉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角。
高顺旋即面色一白:
“这……这……这是东南风,竟真的吹起了东南风!”
由于干柴草垛之上,事先加了水。
故而火势虽然不大,但是却因添加了水的缘故,使得浓烟冲天而起。
接着东南风势,黑漆的浓烟直扑向虎牢关,弥散的到处皆是。
“咳咳咳,可恶,根本看不清了。”
城墙之上的陷阵营,烟熏之下,呛的难受不已,不住的发出急促的咳嗽声。
徐庶见烟攻之计已成,笑对着一旁看戏的赵云道:
“托主公洪福,这烟攻之计已然成功,是否可进行第二步?”
赵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道:“可。”
旋即,徐庶大手一挥。
那刘关张三兄弟便领着千余名军士攻向虎牢关。
“弓箭手准备,放!”
许褚将旌旗一挥,高声下令。
千余名弓箭手立时阔步上前,距离仅一箭之地。
纷纷跪地,张弓搭箭,冲城墙之上发起攻击。
前排弓箭手刚一射完,便急忙退后,让后排前插,继续射击。
两派弓箭手,前赴后继,井然有序。
火光映照之下,弓箭如蝗,密集如雨,不住的向城墙守军飞射而至。
看着城头上的军士不断倒下,赵云与徐庶相视一笑。
“亏得这高顺替我们打好火把,正好给我们照明了目标,方便了我们弓箭手射敌。”
“也亏得军师你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招啊~”
“哈哈哈。”
两人相互发出大笑。
城头下的弓箭手接着陷阵营军士打起的火把,照明了城头,使得弓箭手正好运作起来。
箭矢如蝗如雨地飞射而上。
“啊啊啊……”
城头上的守军本就被烟熏得极为难受,大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纷纷中招,应声倒地。
那高顺万没有想到,敌人先趁黑夜摸上关来放火,再利用浓烟熏得自己的陷阵军士不能运作。
而最可气的竟是自己命军士打得夜如白昼的火把,刚好方便了敌人射击!
“可怒,可怒也!”
高顺捂住胸口,一时气急。
他领兵多年,从未吃过如此哑巴亏。
“呃……”
他身形一晃,重心不稳,便要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