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轻声劝道:“太后莫要悲伤,待此战事之后,可细细查验便是。”
韦太后点头应是,放开香菱的手。
香菱跑到城墙边上,看着大风筝上的各位丐帮老英雄,扬手皓腕,欢呼助威。
原来那日太监和皇上看到香菱极象皇太后失散的女儿“柔福帝姬”,回宫中向太后禀报,太后寻子心切,也来到城墙之上,见香菱自顾自的观战,想起往事心里悲伤,又被太监相劝,也不在城墙上多停留,起驾先回宫中了。
大宋皇上和身前的素墨双使、翠姑、花虹娘等,全神贯注观战,也没有留意韦太后来去。
此时,完颜宗雄已命金兵军校射出鸣鏑,金兵十余万众杀声震天,波涛汹涌的冲向宋阵。
布少帮主立于高台之上,急命“人阵”强弩火器齐射、“天阵”漫天施放“轰天雷”。
一时间,阵中箭矢卷着一阵狂风,呼啸着飞临金兵头顶,金兵纷纷中箭倒地。
东丐、西丐、、北丐各自双臂一振,运功将硕大木箱抬起,双掌功力十成,将木箱倾覆,顿时满天“轰天雷”,如雨倾盆而下,砸向十余万金兵。轰天雷凌空爆破,爆炸之声不绝于耳。金兵鬼哭狼嚎。
南丐侬和敬老英雄平日里顽皮贪玩,此时手抓两颗“轰天雷”东瞧瞧西看看,那里金兵猬集,就往哪里丢去,看着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捧腹大笑,觉得甚是好玩。
东、西、北丐炸雷轰响不已,只有南面雷火稀疏,金兵侥幸生存的都涌向南面。
北丐见状连忙高声喊道:“侬老头,还不快撒雷啊?留着当宝贝给自己吃是不?”
“慕老叫花子,你才留着雷自己吃哪!”南丐边说边一掌将木箱凌空带起,堪堪将落,又补一掌,木箱被震碎,“轰天雷”直坠而下,将南面金兵炸得个血肉横飞。
布少帮主见状大喜,急令阵形暴涨。
地阵十二纵,倏然六角突进,锲入敌阵,盾撞、枪穿、刀斧齐斩、镗锤横飞,直将剩余金兵杀戮得所剩无几。
布少帮主又令阵形“转”!阵列旋转,横扫千军。布少帮主又令“缩!”阵形紧缩,只见宋阵周边金兵尸横遍野,无一活口。沙场之上,只有宋阵战旗迎风猎猎,空气中弥漫温湿的血腥气味。
完颜宗雄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阵台之上的布少帮主说不出话来。凌虚上人见状,知其爱徒要取其敌首,随即一张口,一道绿色剑气划空而过,剑气中的金刚****,哗哗作响,光华四溢,直取布少帮主人头。
这边屠龙、伏虎尊者,知道神虎内丹的厉害,连忙将二人剑气合为一处。这两人师出同门,一起修仙炼丹,心意相通,二股剑气合为一处,剑气恢宏,“金钹”也相扣一起,轰轰作响,在天空中旋转,两片金钹之间的缝隙迸射弧光,勉强将神虎的内丹挡住。
阿虎一边与屠龙伏虎尊者相斗,一边留意阵台之上的布少帮主,知道今天一战,非比寻常。忽见金兵阵中飞出一道绿色剑气,剑气驭着金刚****,直取布少帮主首级,不敢迟疑,将腹内丹鼎一动,内丹分作两颗,一颗抵挡屠龙、伏虎两尊者的“金钹”,另一颗迎向凌虚上人的“金刚****”。屠龙、伏虎尊者,哪里肯让神虎的内丹分身救主,立即分开剑气,二片“金钹”倏然分开,分别挡住阿虎的两颗内丹。
东、西、南、北四丐从巨大风筝上随绳索而下,临行到金兵阵上,顺带双掌翻飞,将金兵阵形打得混乱不堪,接着一个纵身,跳在城墙之上。
布少帮主看到金兵损伤大半,急命洪老帮主燃起“炽狼烽烟”,令西、南两路大军掩杀金兵。
丐帮桂盟堂罗成龙堂主等一见“炽狼烽烟”,振臂一呼,西、南两路大军,20万人众,大都衣衫破烂,手执各种兵器,还有些拿着草耙、铁锹、铡刀,也有赤手空拳者,喊杀震天,人山人海,扑向金军后背。
布少帮主举目远眺,正好和凌虚上人剑气中的金刚****照面,如同车轮般的金刚****,“哗啦啦”作响,圆孔之中金光迸现,三味真火缭绕,火舌乱窜。布少帮主原本就没有经历过战阵,突然之间又见这等飞驰而来的法器,惊惧之下,气血上冲,顿时三花聚顶;凌虚上人的金刚****直取布少帮主首级,布少帮主的真炁直冲而出,撞向金刚****。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凌虚上人的剑气被布少帮主的真炁撞得粉碎,金刚****也被撞飞得直上九霄。凌虚上人胸口犹如被重重的一击,连忙运功调息;布少帮主也是被撞得满眼金星,一屁股跌坐在阵台之上。
守护在皇上身边的金陵剑派朱雀堂堂主花虹娘一直戒备敌阵,防备金兵有人对皇上突袭暗算。前日擂台比武之后,皇上受惊不小;素墨双使也将凌虚上人的金刚****如何剑气霸道之事也一一详说,所以今日前来护驾,加强戒备,故而专值守护皇上,也不做他想,更何况金陵剑派师祖有令在先:守护皇上;不要干预天道人常的自然运行。因此眼见战场情势危机,也只是傍观而已。
凌虚上人席地而坐,双膝跌跏,周身随掌旋转,身形愈转愈快,腹腔之中光华四溢,仰头一张口,一道碧玉般的剑气喷出,接住下坠的金刚****,又向布少帮主直劈过去。这凌虚上人是情急之下,将舌尖咬破,将血吞进腹中“丹鼎”之内,瞬时内丹功力倍增,故而剑气碧绿,霸气异常。
今天战阵比武,凌虚上人是决死一战,深知若不能取胜,自己的国师颜面扫地,光大金刚****一派必然无望。因此不惜伤害自身,急功近利咬破舌尖以增加功力。
内家气功修为,最忌破血。金刚****内力修炼,也是忌讳;凌虚上人以血注鼎,虽然功力大增,可是日后内功修为将大损,倒退十年也未可知。
布少帮主与凌虚上人的剑气相撞,犹如头被重击,金星乱窜,三花聚顶之“真炁”被击打落到下丹田“涌泉穴”;跌坐台面之上,气血又被顶回中丹田“气海穴”,丹鼎动荡,一张口,吐出一团火球;球大如斗,红彤娇艳,球面还带着布少帮主的三味真火,倏的激射,撞向凌虚上人的金刚****。“轰”的一声巨响,天地震荡,声波飞迸,竟然将合围宋阵的金兵吹翻一片。金刚****连同碧绿剑气倒飞回去,凌虚上人连翻几个跟头,趴在地上。
布少帮主见自己吐出个斗大火球,竟然将凌虚上人撞得趴在地上,既惊又喜,心里一松,自己吐出的火球忽然失去光辉,黯淡下去,像一个漏气的皮球,蹦蹦跳跳的跌到阵台外面的地面之上;布少帮主见状“啊”了一声,斗大的“皮球”又被吸进口里,吞咽到腹中,连内丹落地沾到的沙石也一并吞了下去。
凌虚上人趴在地上,羞愧难当,堂堂金国国师,被一个无名鼠辈打趴在地,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心生必死之念,举掌拍向头顶“百会穴”,将三花聚顶之气击回丹鼎之内,又运功将心肌撕裂,用渗出的心血注入丹鼎,一张口,一道碧绿长虹,从口中喷出,裹着金刚****,呼啸着刺向布少帮主;凌虚上人这绝杀之技,真可谓遇魔杀魔,遇佛杀佛!无人能敌。
布少帮主眼见危难袭来,连张数口,就是不见自己内丹喷出。
布少帮主仅仅是近两日才有铸鼎炼丹的奇异经历,尚且不能控制内丹使用,故而吐出的内丹大如巨斗,连同炼丹的三味真火也一齐吐出,刚刚将内丹收回,又无暇调息理气,自然是如何连呕,内丹竟也不出。
眼见凌虚上人的金刚****飞来,布少帮主心想横竖一死,索性大义凛然,巍然不动。
只听“吭”的一声,从阵台高竖的帅旗杆上,飞来一道金光,将金刚****孔心穿住,插在地上;金刚****“哗哗”作响,绕着金光乱转,就是无法挣脱,细看金光之中是一根精钢铁杵。
凌虚上人金刚****被穿住,急忙施展《揆花秘笈》残页上的神功,双掌合于胸前,凌虚剑法的一招“千佛摄魂手”,圆弧般划动,又左右两掌上下相对,稳住“气海穴”中的丹鼎,双臂一振,将两掌左右平推,双膝盘坐,凌空疾速旋转。套在“金杵”之上的金刚****,陡然剑气大盛,哗哗急响,欲从“金杵”之上跳出。
此时“金杵”之柄,倏然金光暴涨,将金刚****撞到“金杵”杵身前端之处;金刚****一味的旋转打转,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凌虚上人的碧绿剑气之中的金刚****被震碎,碎片四散飞扬。凌虚上人猛然跌落在地,张口狂喷鲜血,眼见性命不保。
屠龙、伏虎尊者见此不觉心中一凛,剑气萎缩。
阿虎内丹大炽,光辉灿烂,直逼屠龙、伏虎两位尊者而来。
只听见一个声音直贯众人耳鼓:
“玄明珠,碧龙骨,溪水流觞,谁主沉浮?救世令出,仙魔共赴。念你与‘揆花’有缘,暂且绕过你性命!”
人们寻声望去,只见宋阵高台之上,帅旗杆顶,飘然站立一个老者,破衣烂衫,在夕阳映衬之下,迎风飞扬,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神采。城墙之上的东、西、南、北丐见状齐刷刷跪拜在地,高声喊道:
“弟子拜见师父!”
洪老帮主闻言慌忙跪下抱拳仰望说道:“徒孙拜见师祖。”言毕连磕响头。
布少帮主惊魂未定,见是九袋神丐救了自己,马上翻身跪拜,谢恩不止。
九袋神丐也不理会,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从胳肢窝处,搓出一颗泥丸,扬手弹出;破空激射,飞向凌虚上人口中。
凌虚上人当年离开少林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此人有洁癖,担当伙头僧时,强令跟班僧众反复清洗米菜,无数次清扫厨房,扰得全寺不得安宁不说,每天饭菜皆不能应时就餐。少林寺方丈多次劝阻,也无济于事,只好派发度碟,送其出寺,他处挂单。
今日一战,重伤呕血,性命不保,张口吐血之际,一颗恶臭无比的泥丸射入口中,触及咽喉,囫囵吞下,恶心至极。如若平日,凌虚上人宁愿去死,也不会服用此等恶臭之物;也是天道轮回,宿命报应,九袋神丐此举也是为少林众僧苦受伙头僧的洁癖出了口气。说也奇怪,凌虚上人呕血立止,身体虽弱,但性命总算保住,慌忙仆俯在地磕头,谢九袋神丐救命之恩。
屠龙、伏虎二尊者听到九袋神丐言道:“玄明珠,碧龙骨”等偈语,心中大骇。
原来金国皇上聘请屠龙、伏虎二位尊者下山助阵的礼物,不过是半块玄铁残片,俩人在崆峒洞中,将先师苯兀教教主留给二人的另外半片玄铁残片合在一处,立时洞中光华迸现,光芒之中有十四个天书字迹显现,,虽不能像苯兀教主般通晓天书,可也认得一些,这十四个字看得分明:
“玄明珠,碧龙骨,溪水流觞,谁主沉浮!”
再细看两块玄铁合在一处,竟是一块令牌,应验先师苯兀教教主的所言:“六十甲子岁末,‘救世令’显现,天门奣动,中原九鼎出世,九曲险恶之处,必有惊世武功秘籍出现。”所以二位尊者,二话不说,随着金国皇上完颜吴乞麦下山而来,之所以如此,就是想探知玄铁令上的偈语,顺便下山助阵,也了了金国皇上的人情。
九袋神丐说完也不理会弟子的拜见,收回“金杵”,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虹飞逝;
屠龙伏虎两位尊者不敢怠慢,张口收回自己的剑气内丹,也不辞别,身形一晃不见身影,自是追寻九袋神丐而去。
威武大将军虽不能言,也听清九袋神丐言语,不觉也是兴奋鼓舞,护主之功指日可待,也不穷追屠龙、伏虎二位尊者,收回丹珠,跳回高台,走近布少帮主,用前爪搭住布少帮主的手腕,知其并无内伤,心里才踏实下来。
西、南两路大军蜂拥而至,金兵也哇哇乱叫直冲过来。两军相撞,犹如两股洪流,顿时刀光剑影,尸首横飞。
几个农民挥舞铁锹、草耙将一个金兵打倒,农民身后飞窜出两人,看上去是兄弟二人,一个身形高大,若同巨人一般,另一个身材矮小,身形快如闪电。兄弟俩临时参战,也没有趁手的家伙,搬来家里铡草的大铡刀当做兵器。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被砸晕的金兵塞进铡刀中,“咔嚓”一声,将金兵首级铡落。接着大兄弟挥舞铡刀横扫,劲力如同狂飙,将金兵扫到一片,小兄弟凌空如同鹰凖般直下,飞速将扫到在地的金兵连珠般的投掷向铡刀之处;大兄弟也不含糊,挥动铡刀,一一接住飞掷而来的金兵,咔嚓嚓一个不留,尽皆铡断,首级如同草芥般乱飞。
金兵见状纷纷避让;兄弟俩找不到可铡的金兵甚是着急,满场飞奔,金兵只恨爹妈少生两只脚,唯恐避之不及,一时间兄弟两人就是抓不到为逃命跑得飞快的金兵。
一群乞丐赶来,见状一声呼哨,乞丐手中讨饭的破碗纷纷掷出,满天飞花般的砸向金兵面门。
这些乞丐,平日里讨饭,练就了打野狗的本领,手劲颇大,准头奇准,金兵那里见过这种暗器明使?满脸血溅,站立不稳。
铡刀兄弟两人大喜过望,疾窜几步,小兄弟探手抓起几个金兵,一股脑的塞进铡刀之内。这铡刀也是奇大,哥俩平时养马甚多,铡草自然要大铡刀。大兄弟满心欢喜,双臂一震,劲力迸发,“咔嚓嚓”铡刀落处,金兵首级乱飞。
金兵吓得四散逃亡,众乞丐怎肯饶过这帮歹徒,又是一声呼哨,乞丐手中乞食用的牛骨,一起掷出,纷纷击中金兵后脑;金兵仆俯倒地;铡刀兄弟也不含糊,一一塞进铡刀之内,金兵首级如草芥般飞舞。金兵见状,唯恐避之不及,相互践踏,阵形大乱。金兵哪敢再战,哭爹喊娘逃命。
金兵阵后督战的金兀术大怒,挥刀砍翻几个逃兵,大刀一挥,后面的金兵又潮水般的冲了过来。铡刀兄弟迎敌而上,毫无惧色,索性展开铡刀,底座握在大兄弟手里,小兄弟手握铡刀手柄,身形横飞在手柄之外,展开的铡刀足有丈余,刀锋寒光闪闪,大兄弟运力一挥,小兄弟随刀凌空飞舞,所到之处,金兵腰身硬生生斩断,鲜血和内脏翻飞。铡刀兄弟身后的丐帮兄弟和参战农民,士气大振,奋勇当先,顿时犹如炽热滚滚的铁流,将潮水般涌来的金兵淹没。
金兵已经被西、南两路大军掩杀得溃败逃遁。完颜宗雄虽然挥刀斩杀几名溃逃金兵,可是兵败如山倒,哪里能喝止得了,狼奔豕突中,和金国皇上也各自各顾的逃命,一直溃败百里之遥,方能止住脚步,眼见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只好偃旗息鼓,败回金国。
香菱跟着李大帅率军众涌出城外,夕阳之下,军民相互拥抱、跳跃,一片欢腾!
皇上莅临城头,满眼热泪,刚才一幕义军杀敌场面,令皇上热血沸腾,高举拳头向鏖战义军致意。
众人将布少侠高高抛起,欢声雷动;香菱骑在阿虎的背上,抚着阿虎的下颌,望着布少侠,自豪非常。
建康城中,接连三日大宴庆功,热闹喜庆,皇上论功行赏,宋阵各队首领皆有赏赐。
义军之中神勇铡刀兄弟被赐封为“铡金校尉”;丐帮掷碗、牛骨毙敌的,也被一一赏赐。
铡金校尉两兄弟原本在家乡养马,一日见四男一女五个娃儿讨饭上门,也不怎样待见,随便给些剩饭菜汤施舍,入夜五个娃儿在马棚里将就睡了一晚。天刚亮,兄弟俩铡草喂马,咔嚓嚓的声响中,五个娃儿走出围观。大兄弟力大无穷,铡草犹如儿戏一般,毫不费力。看得娃儿们手痒。其中两个娃儿走上前来,一个虎头虎脑,另一个机灵俊俏。
大兄弟拍了拍手,憨笑着说:“想试试?”
两娃儿也不搭话,虎头虎脑的娃儿探手抓起铡刀,如同拈草在手,毫无沉重之感,机灵俊俏的娃儿纵身飞起,随手掀开铡刀。但见虎头虎脑娃儿单臂一抡,机灵俊俏的娃儿身形随展开的铡刀飞翔。铡刀越抡越快,竟然平地升腾卷起尘沙的龙卷风,蹦的一声,机灵俊俏娃儿已经用内力将铡刀取下,一扬手,铡刀虹吸进龙卷风漩涡,噗的一声直没入土中。虎头虎脑的娃儿停手放下铡刀底座,众人观看,哪里还有铡刀的踪影,只见一个小孔,铡刀如同箭镞般射入地下几丈许。
铡刀兄弟俩见状,慌忙拜倒在地,连呼“师父!”;两个娃儿一时窘迫,连连摆手说道:“一时兴起,舒展筋骨,怎敢担当师父二字?”
铡刀兄弟跪地不起,两个娃儿只好说道:“我等也没有什么功夫相授,感恩昨夜收留,暂且将这三个招式传给你兄弟二人,以后铡草喂马也少些辛苦。”兄弟二人闻言,满心欢喜,站起身来,又搬出一具铡刀放在地上。兄弟俩挥动铡刀倒也像模像样,只是运气行功之法需要日后修行。小兄弟开口问几个娃儿:这三招如何名称?虎头虎脑的娃儿摸着头,想了一会儿也说不出;俊俏的娃儿也想了半天,终究没有好名字。站在旁边观看的女娃儿说道:“那招展开铡刀叫做‘分道扬镳’,横扫一招,千钧之力,自然叫‘滚地霹雳’有气势,最后旋风吸刀,叫‘天龙追风’雅致些。”女孩说完,大家都说贴切极好。
五个娃儿走后,兄弟俩一直认为是天仙下凡,捏了五个娃儿的肖像,放在厅堂,终日进香,奉为仙师。
今日一战,兄弟俩只是小试牛刀,用了“分道扬镳”和“滚地霹雳”两招,已经是威力无敌了。也不知最后的“天龙追风”使将出来,会是何等的霸道。
辛幼安英武,皇上本欲留京担当重任,可是枢密使王城思谗言:“金兵已退,义军人众,应从速遣散,以防‘陈桥兵变’重演。”皇上闻言心惊,不再言留用之事;李刚也是多次进言皇上,终无结果,只好惆怅的看着辛少侠随丐帮20万人众各自离去;辛幼安回到故里小县任一校尉。义军所剩愿留者编成团练,回归原籍驻防。
辛幼安空有报国壮志,却不被朝廷重用,终日郁闷,借酒浇愁,把玩玄铁吴钩,作《水龙吟》千古佳句:
“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自古英雄多豪杰,可惜奸臣当道,英雄无用武之地,悲怆难当,抑郁而终!
不过英雄总会青史留名,每到中华民族危忘,国家遭受外敌入侵之时,中华儿女都会吟诵辛幼安的这首《水龙吟》而纷纷拿起武器,保家卫国,赴汤蹈火,慷慨悲歌,生死不惧。
注释:何晏的《言志诗》
五代十国的后周归德节度使赵匡胤率兵在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宋朝。史称“陈桥兵变”
辛弃疾,字幼安;著名抗金将领、诗人;一生不得朝廷重用;抑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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