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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龙骨祭神针飞出匣****双嫤祭杀器(1 / 2)

 屠龙、伏虎尊者那日被花虹娘所伤,架起莫英华狼狈逃走,躲在玉柱峰顶,凝神运气。行功疗伤。莫英华伤的较重,接连呕血不止。

三日过后,屠龙、伏虎尊者方能站起,点了莫英华的穴道,止住呕血,嘱咐莫英华暂且躲避在此,不要露面。两人说完飞身下峰,赶往长白山麓镜泊湖傍的仙霞宫。

仙霞宫住着两个教姑,唤作“长白双嫤”,是苯兀教教主的两个师妹。

苯兀教教主原本是一个书生,名叫尼谿膺任,燕人后裔。因久试不第,愤然出世,拜师学艺到苯兀教门下。“长白双嫤”与其同门师兄妹。大嫤清瘦俊俏,身姿阿娜,心性清高;小嫤丰乳肥臀,乖巧伶俐,温柔多情。双嫤整日围着大师兄切磋武艺,冷落了师弟。

尼谿膺任有个师弟,名叫宁古花喇,暗恋大嫤,由此嫉妒师兄尼谿膺任。恰巧苯兀教老教主偶然拾到半本武功秘笈,却难懂书中所言词句。教内只有尼谿膺任最有学问,故而老教主将书交由尼谿膺任辨认。尼谿膺任饱读史书,发现此书乃是天文,推说一时难懂,需要推敲,将书留下。

第二天,老教主一睡不起,无端死去。尼谿膺任依据教规当然继任教主之位。

新教主履新之日,即将教内练功法门公诸于众,教内众徒莫不欢喜,独有宁古花喇闷闷不乐。知道师兄将老教主的天书据为己有,急于公之于众教内练功法门,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一天清晨,宁古花喇到后山练功,行功逆练经脉,多有进境,练功完毕,心里欢喜,信步走进深谷之内。忽听不远处灌木丛中有窸窣响动,连忙闪身观看。只见一条满身金鳞的丈许巨蛇,逶迤前行。宁古花喇好奇心起,这畜生要往哪里去?暂且跟了看去,若无奇怪之处,捉来用作药引不是更好?

金蛇在前,宁古花喇在后,不一会就转到深谷之内的一块岩石之后。宁古花喇探头一看,吃惊不小。

只见大嫤端坐在地,双手拈花指,放在跏趺坐双膝之上,周身蓝色彩虹缭绕,光彩之内,周身裸体,一丝不挂,经脉隐约可见,如同半透明的雕塑一般。金蛇游走到近前,攀缘上膝。宁古花喇大骇,生怕毒蛇害了大嫤,刚要施救,却见金蛇张口衔住大嫤手指,倏然间,大嫤手指如同无形钩子一般,将金蛇勾住,金蛇乖乖的一动不动,隐隐可见一丝阴冷的蛇血,慢慢注入大嫤手指,又沿着手臂吸入心房之内。不一会功夫,金蛇身体逐渐变暗,一直到变成灰黑色,再到只剩下一线白骨架子。

宁古花喇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师妹练的是何种功夫,自己深恋大嫤,见其无碍,又不好惊扰练功,悄然后退,回到教中。

临近晌午,宁古花喇才看到大嫤归来,连忙走上前去问道:

“师妹可好?”

大嫤笑吟吟的回道:

“二师兄护法,师妹还没有感谢哪!”

“师妹可别误会,当时见到金蛇游走,恐有伤害师妹,故而冒犯师妹,不是有心偷窥。”宁古花喇满脸绯红,不敢抬头看大嫤。

“二师兄胆大心小!哪里是男人性情?不如陪我练功,也算两不相欠如何?”大嫤眼色迷离的看着宁古花喇。

宁古花喇好生奇怪,大嫤平日一脸冷峻,自己几次殷勤都不为之所动,今天这般****眼神是因何故?说自己胆大心小,分明是说自己有色胆没男人心性,这般挑逗让宁古花喇一时气血上涌。于是也不多说,欺前一步,撩掌上行护住头顶,右掌前出,一招苯兀教派的入门功夫“七伤拳法”起手式。大嫤也不客套,伸手缠腕,横肘一击。两人一来一往打在一处。

宁古花喇每次与大嫤肢体接触,都感到一股阴冷之气,自己体内内力似乎被抽走一般,渐感内力不支,似有衰竭之感,心里不由的恐惧。同门师兄妹,哪里来的这等邪门功夫?两人平时对练喂招,都是百招开外,宁古花喇武功略高,都是大嫤香汗微微沁出之时,方才罢手。今天不过三十招,宁古花喇已经招架不住,内心气血翻腾,摆手示意休战。大嫤打得兴起,哪里收式得住,身形飞起,连环双腿,只听“砰”的一声,将宁古花喇踢出一丈开外。宁古花喇只觉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

大嫤见状也不搀扶,拍拍手掌,扬长而去。宁古花喇这才醒悟,大嫤恼怒自己看到她裸体,借切磋武艺惩戒自己。宁古花喇从地上爬起,咧咧跄跄回到自己住处,盘膝打坐,运功疗伤。好在大嫤作弄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这次竟然在比武之中,被大嫤实打实的打趴在地,心里总是觉得蹊跷。

宁古花喇正在运功疗伤中,忽听门外人声嘈杂,连忙收功走出门外询问何事?教内子弟告知是大嫤走火入魔,在大殿发疯,被新教主制服,正在施救中。宁古花喇一听,不顾内伤在身,急忙赶到大殿。

大嫤双眼紧闭,脸色铁青,手指一处黑斑,汩汩流淌青黑色的液体。新教主已经分点大嫤心肓要穴,封住经脉;小嫤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宁古花喇扑倒大嫤跟前,捶胸顿足,连连责备自己:

“都是我不好,知道大嫤用毒蛇血液练功,我还和她切磋武功,激发毒性游走经脉血液之中,才至于如此!”

新教主细问缘由,才知前后个中原委,眉头紧锁,连说不好:

“大嫤是中了金蚺剧毒,一时间真是无药可解。”小嫤闻言,哭声更厉,险些昏死过去。众人手忙脚乱将大嫤抬到房中炕上,看着大嫤脸色渐渐变成黑青色,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尼谿膺任满脸愁云,喃喃自语道:

“看这般光景,大嫤师妹难以熬过今夜子时。”

宁古花喇闻听此言急的抓耳挠腮,满地里打转。

尼谿膺任又言道:

“纵有本教解救之法,怎奈药引何处去寻?天意如此,命不可违啊!”

宁古花喇停住脚步,拉着师兄连忙哀求:

“师兄快说有何种解救之法,什么药引这般难寻,拼了我的性命也要帮大嫤寻来。”

“师弟有所不知。苯兀教修习内功,多有以阴补阳之法,所以师妹用金蛇极阴之毒练功;此番光景,只是因为功力不够,吸取蛇毒尚未化解之时,与你相斗,蛇毒攻心,大嫤体内阳气不能克制,才有现在的性命之虞。如若相救,必需****做药引,用教内“铁木鼎”熬练一个时辰,喂入大嫤口中方可救命!”

“师兄怎不早说?教内弟子男性居多,何不选一两个强壮的,戕戮裆中之物即可。”

“师弟你那里知道,大嫤所中并非一般毒蛇之毒,金蛇之毒是千万条毒蛇之毒都无法与之相比的。此深山之内,方圆千里,蛇中之王就是这一条雄蛇,还有一条金色雌蛇,早年被师父练功所用。”

宁古花喇听师兄讲到这里,猛然心里打个冷战。当年师父吸取雌金蛇后,用吸入99个纯阳男童精血,方才压住金蛇之毒,累累白骨,尚在后山洞中。此前师父一睡不醒,师兄尼谿膺任一直咬定是于此有关。

“师兄身为掌门教主,博览群书,还望多想办法,总不能眼看大嫤这般离我等而去。”

小嫤闻听两个师兄对话,顿感绝望,伏在大嫤身上,哭声更为凄惨。

尼谿膺任目光直盯盯的望着大嫤,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

“只有本教教主尸体之肤和童男之身且内功精湛者的****,也许能救大嫤一命。”

“此话怎讲?”宁古花喇急切的追问。

“师父当年吸食雌金蛇精血,体内一定尚有残留,这雄金蛇体内之毒,与雌金蛇体内之毒必为相生相克,师父尸体之肤可以镇压雄金蛇之毒,只是师父肌肤死去过久,能有多少雌金蛇之毒尚未可知;如再有内功精湛者的****,可保大嫤性命!”

“师父尸骨未寒,掘墓噬肤,大逆不道,我等怎能做的出来?”宁古花喇跺脚说道。

“师弟所言极是,所以才难以启齿,大嫤大限已到,只好安排后事了。”

“师兄且慢!师父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我等是为救大嫤性命,惊动他老人家,必不会怪罪我等,事不宜迟,快去师父的灵坛尸瓮之中寻些药引,至于男童****,我自有办法寻到!”宁古花喇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师兄和小嫤师妹率众教徒赶往后山。

宁古花喇独自坐在房间里,炕上铺好白绢****下身端坐其上,右手执一牛耳尖刀,灯光下雪亮,透出阵阵寒气。宁古花喇左手闪电般点中自身****周边要穴;右手一挥,寒光过处,自己的****已在左手之中。

大嫤将养数日,已经能起身走动;终日只见大师兄和小嫤师妹来探望自己,却始终不见二师兄的身影,每每问起二师兄,周围的人纷纷回避,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信步来到二师兄的住处。

门帘掀开走进屋内,见二师兄仰卧炕上,脸色蜡黄,走进一看,不禁吃惊。只见二师兄的下身已经被血染得绛红一片,人已昏死过去。大嫤赶忙找了些水,凑近宁古花喇唇边。宁古花喇悠悠醒来,看到大嫤近在眼前,忘了疼痛,直起身子,拉住大嫤的手。大嫤见二师兄醒来,连忙甩手站起:

“你这天杀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昏死过去了哪。你又是假装诳我上当,再理你才怪!”

“师妹你能恢复如初,也不枉我遭受此罪。”

大嫤闻之,满脸茫然:

“你这般伤痛是如何得来?又与我有何干?”

“师妹只要能健康如初,我死千百回也是值得。”

大嫤见二师兄越说越离谱,心生厌倦,起身欲走。宁古花喇内心千言万语要讲,拉住大嫤的手说道:

“师妹好生将养身体,切不可再次涉险练功才是。”大嫤手被二师兄抓住,眼望二师兄两眼欲火,心里慌乱,连忙岔开话题,说了些好好养病的话,说完大嫤转身离去。宁古花喇呆呆的望着大嫤的背影,心里自觉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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