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霞再次深深地叹息一声:“唉,大姐不再勉强小四你了,大姐已经决定了。”
小四女不解:“大姐,你已经决定什么了?”
白月霞:“小四,我决定做件好事儿了,明天就放你下山,让你去天津卫找张日旺去。”
小四女听后顿时两眼放光。十分惊喜地道:“真的大姐?你真的决定让我下山去找张大哥吗?”
白月霞:“看你高兴的样子!大姐什么时候和你讲过假话?还是讲过不算数的话呢?”
小四女听后兴奋得弯腰朝白月霞的面颊上飞去一吻:“大姐,小四女谢谢你,你真是我天下最好的大姐……”
白月霞:“小四,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不过你到了天津卫后找到我那外甥,他要是不理睬你的话,大姐我可就管不了了。”
小四女:“这个我知道的大姐,谢谢大姐,大姐,那我就去做下山的准备了。”说过就高兴地一溜烟儿似得跑了……
白月霞望着小四女在自己眼皮下消失,一股苦涩和无奈之情涌上心头……
县城警局大牢中日
贾阿大蹲在大牢中手抓着铁栏栅正在大啕大叫着:“放我出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赵德中,老子要是死了,就是下辈子托生一条狗,也会和你没有完,到时还会专咬你的腿,咬断你……”
看守看着贾阿大大啕大叫的样子就走过来以枪托狠狠地砸了下铁栏栅。亦大骂道:“王八蛋,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收敛……”
贾阿大不叫喊了。
贾阿大望了望那个年轻的小看守,又埋下头思索一会儿,就换出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对那小看守道:“兄弟,你过来,兄弟我有话要对你讲。”
那看守:“我就站在这儿,有什么屁你就尽管放!”
贾阿大稍思又道:“兄弟,现在我的嘴都骂干了,你们大牢里总不能不让犯人喝水吧?兄弟,我求求你去给兄弟我泡一壶茶来,行吗?”
那看守没好气地白贾阿大一眼:“等着我去给你泡一壶尿来。”然后背着长枪转身而去。
贾阿大听后望着那看守悄声愤恨地骂道:“妈拉个巴子,连你一个小看守也敢对老子这样动粗,当心老子有朝一日出去后首先就烩了你。”
“哈哈,你小子还能出去吗?”
贾阿大听到赶紧回头,只见赵德中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对面……
贾阿大的头勾下了……
这时,赵德中又道:“贾阿大,你要喝水是吗?那好,我这儿有水,给你喝吧。”
贾阿大一看是辣椒水:“赵德中,你这个克星,****你八辈祖宗,我贾阿大和你上辈子无仇今世无冤的,我就不明白你干嘛专门和我作对呢……”
赵德中轻蔑地一笑:“贾阿大你个****的,你听明白了,你要是不做那么多坏事,又有谁会和你作对呢?嗯?哎,贾阿大,对你个****的我赵德中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直到现在连一个正义和邪恶的辩证关系都还不明白呢?你的头脑真的是被浆糊给糊住了吗?在我泱泱中华大地上,上下几千年,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再不遭到报应,不受到惩罚那就真的是天地难容了。贾阿大,你个****的能明白这个道理吗?嗯?”
贾阿大的头又勾下了……
贾阿大想了一会儿,就又抬起头对赵德中道:“姓赵的,我贾阿大知道悔过了,你们还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赵德中:“你罪孽深重,再怎么悔过都已经太迟了……”
贾阿大:“姓赵的,这么说这次犯在你们手中,你是非要我人头不可。”
赵德中冷笑:“贾阿大,你个****的怎么还没弄明白,现在不是我赵德中要砍你的人头,是正义要砍你的人头。”
贾阿大一听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赵德中告饶道:“赵爷,我贾阿大给你跪下求你了,你们能不能给我留条命。往后我一定悔过自新……”
赵德中冷漠地:“贾阿大,你****的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就做好明天上路的准备吧。”然后就转身扬长而去。
贾阿大两腿一软,终于扑通一下瘫倒在地上……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四姨太云菌的住处中,云菌手抚琴弦正在弹一曲《水调歌头》的曲子,突然,张日旺就迈进门来道:“四姨太,你有什么吩咐?”
云菌见张日旺来了脸一红,就放下手中正弹的琴,站起来热情有加地道:“啊,日旺,你来了?快请坐……”
张日旺一看小方桌上放满了未动的酒菜,就边坐边问:“四姨太,你这……怎么?”
云菌不悦:“啊,怎么又喊我四姨太了呢?嗯?”
张日旺窘迫:“啊,对不起,云菌……”
云菌听后笑着点一下头,然后就做到桌子前开始倒酒。
张日旺不解,望着云菌秀丽的面容:“啊……云菌,你……”
云菌将一盅酒轻轻地放在张日旺面前,便笑吟吟地道:“日旺,上次麻烦你带兵护送我去上坟,今儿趁着余麻子不在,我吩咐丫头特意备了些酒菜邀你来以示谢意……
张日旺:“你说……是师座不在吗?”
云菌:“那麻子去北洋政府开会去了,今夜是回不来了。来,日旺,为表示我的谢意,我先敬你一杯。”然后就端起酒盅举到了张日旺眼前……
张日旺惶惑,伸手欲端桌上的酒盅又止:“啊,对不起,云菌,我不会喝酒……”
云菌不依,举着酒杯笑吟吟地道:“来,日旺,不会就慢慢地学嘛。这人生下来后,是没有什么都会的。来,把酒盅端起来,今儿晚我俩一醉方休……”
张日旺终于端起了酒盅……
云菌:“来,干了。”然后首先将自己酒盅的酒一饮而尽。
张日旺不得已,只好一闭眼睛一仰脖子,也猛地将自己酒盅的酒倒进肚中。
云菌见状嫣然一笑,然后就又拿起酒瓶朝各自的酒盅倒酒。
张日旺喉梗发热:“云菌姐,我真的不会喝酒,这酒就不再喝了……”
云菌笑着不依:“不行,哪有只喝一盅酒的,喝酒最起码地得喝两盅才行的,日旺,这是主人对客人的尊敬,也是客人对主人的礼貌呀!”
张日旺语塞,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给自己酒盅中倒酒……
云菌给两个酒盅中都加满酒后,就又举起酒杯依旧笑吟吟地相邀道:“来,日旺,这第二盅酒按说得由你回敬我的,现在不需要你回敬了,来,我们俩同干。”说完又首先将自己酒盅中的酒干了个底朝天。
张日旺瞅瞅云菌,又望望自己的酒盅,稍作犹豫后就一发狠,也将自己酒盅中的酒干罄。
第二盅酒两个人都干过后,云菌面不改色,就又开始倒酒。
张日旺两盅酒下肚后则顿时飘飘欲仙起来,他望着云菌伸出的玉葱一样的胳膊眼睛发直道:“云菌姐,这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
云菌望望张日旺,依然笑吟吟地道:“唉,日旺,不喝怎么能行呢?刚才我们俩已说好的一醉方休。”随之又继续倒酒。
张日旺:“云菌姐,喝……那……我酒盅中你能不能倒少点……”
云菌:“这个没有问题,要真不能喝,我们就喝这最后的一杯……”说罢,将第三杯酒干掉。
张日旺望望云菌,为了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尽量不失一个男子汉的风度,于是,一咬牙,就强撑着将第三杯酒盅酒喝干……
云菌:“日旺,还喝吗?”
张日旺听后就醉眼朦胧地摆摆手“云菌姐,我……不喝行吗?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想吐酒……”
云菌听后赶紧站起身来:“真的吗日旺,走,要吐我扶你去卫生间里吐。”然后就搀扶起张日旺向卫生间走去。
特写:通往天津卫的路上,一身男孩打扮的小四女正借着夜色
匆匆赶路……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夜
四姨太云菌的住处里间的大绣床上,一床大绣花被下盖着张日旺
和云菌,只有他们两个的头在大绣花被角外,才让人感到是一男一女……
突然,张日旺忽地坐起,一看身边躺着云菌,立时就吓得浑身冒汗,他赶紧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响动声惊醒了云菌……
云菌睁开眼望望正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的张日旺后,柔声问:“日旺,你要干嘛去?”
张日旺一听,吓得赶紧回身跪在云菌面前求饶道:“啊,云菌,我知道我作孽闯了大祸了,如果你不肯饶恕我,让余师长知道了,我的脑袋就搬家了。云菌,我张日旺既然已经得到你了,那我是死而无憾,死不足惜了,只是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啊,我死不瞑目啊!云菌……“
云菌听了心疼,她急忙侧身一下子将张日旺的头抱进怀中,以手激动地抚摸着张日旺的头嗫嚅着:“啊,我可怜的日旺,你把云菌想哪去了,今晚的事儿都是云菌勾引了你,云菌又怎么舍得把你告到余麻子那里去砍你的脑袋呢?啊,日旺,上来,抱紧我,别再说傻话了,今夜的事情是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又能叫你作孽和闯祸呢?”
张日旺听后激动了,又不由自制地爬到了云菌的身上:“云菌,我张日旺不是在做梦吧?我真的得到你了吗?云菌,我的心肝,你知道吗?从第一次你在我面前出现……我满头脑所思所想的也都是你了,云菌,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张日旺为了你,甘愿去上断头台,云菌……”
云菌以一双玉葱一样的胳膊紧紧地抱着张日旺的脖梗,此时的激动之情也一点不亚于张日旺:“啊,日旺,我也是啊,自从看到你的那刻起,我云菌的心就被你给偷走了,我云菌的魂也就被你给勾走了。日旺,什么叫一见钟情,我们俩就是一见钟情,啊,我亲爱的日旺……”
接下来,两个年轻人无语了,都在开始为了爱而尽最大力量地奉献着自己的所有激情……
县城警局日
赵德中的办公室里,赵德中正在认真地审理一份卷宗,突然,陈苗苗就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跟前。
陈苗苗在来前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打扮:“她蓝色的斜开襟学生褂干净素洁,美丽的乳峰在布褂内稍稍鼓起,黑色的学生裙,脚穿一双崭新的黑布鞋,白袜子裹住了她的腿肚……无不给人一种清新儿迷人的气息。
“你……”
赵德中猛一抬头,见陈苗苗正在笑眯眯地审视自己,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脑门,一个“你”字出口后就再没了下文。
陈苗苗得意地一笑:“怎么,赵大侦探,你不认识我了吗?”
赵德中似曾相识又不敢肯定:“你……你是……”
陈苗苗抿嘴一笑:“你什么你,我是陈苗苗啊,被你救过的陈苗苗啊!”
赵德中又下意识地一拍脑门:“啊,陈大小姐,我记起来了,你是陈县太爷的金枝玉叶和掌上明珠。啊,陈大小姐,你来我这里……陈大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陈苗苗咯咯一乐:“啊,大侦探,没有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要知道我陈苗苗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上次你的救命之恩,我陈苗苗还没来得及报答呢!”
赵德中:“啊,陈大小姐,不需要你报答,维护县城的治安是我们警局的职责,也是我的责任。”
陈苗苗:“好了,大侦探,不说这事情了,你现在忙吗?”
赵德中:“啊,也不是太忙,陈大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你说。”
陈苗苗稍作思忖,就羞涩地相邀道:“大侦探,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又恰好我今天下午没有事儿,我来想请你一块儿上街转转,上公园里去看看花草,还有蝴蝶什么的,可以吗?我的大侦探……”
赵德中听后摸着脑门沉吟了……
陈苗苗见状佯装不悦:“啊哟,我说赵大侦探,刚才你还说我是陈县太爷的金枝玉叶和掌上明珠呢!既然你把我的身价看得这么贵重,怎么就连我这点面子都不给了呢?大侦探,你这不是虚情假意和口是心非吗?嗯?”
赵德中语塞。许久又喃喃道:“陈大小姐,问什么……陈大小姐,你要去公园看花,为什么你一个人不能去,还非得要人陪着去呢?”
陈苗苗听后直言不讳:“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我怕再遇到劫匪和歹徒,怎么办?大侦探,我的理由充分吗?”
赵德中手摸脑门一想:“是……是充分,陈苗苗小姐,那你看这样行吗?我现在正忙着,你要逛街也好,去公园看花也罢,我派其他人保护你,陪同你可以吗?”
陈苗苗听后立即撒娇:“我不,我就要你陪我,其他人我概没有兴趣。”
赵德中犹豫……
陈苗苗:“赵大侦探,我陈苗苗撇开身价不说,单我的人模样,难道让你陪陪我就会掉你的价了吗?要是,你就让我好伤心,也好失望。”
赵德中听后赶忙摆手:“不……不不,陈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绝没有这种意思的……”
陈苗苗:“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干嘛还要推三阻四的找借口呢?”
赵德中笑了:“啊呀,我的陈小姐,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一张嘴却这么厉害……好了,陈小姐,那好吧,我陪你去,行了吗?”
陈苗苗抿嘴笑了:“这还差不多。”
然后,两个人出门。赵德中出门后又回身去锁办公室房门……
天津卫日
市区某街头,张不理正在卖艺……
县城日
公园内,草绿水碧,各种花儿在竞相开放……
远处,赵德中陪着陈苗苗缓缓地走来……
陈苗苗心旷神怡,花枝招展:“大侦探,你看那边,那些花儿绽放得多么婀娜多姿,迷人心魂,走,我们去那边转转。“
赵德中:“好吧,陈小姐,那就去那边转转。”
到了那边,陈苗苗扔下了赵德中就扑进了花的海洋……
陈苗苗在追逐花朵中翩翩起舞的彩蝶……
赵德中则在一边静静地站着不语……
花季少女与花相伴,陈苗苗的心情已被这数不清的花朵陶冶了。她神思飞扬,天真烂漫,纯洁无暇……
画外音响起——
两年后,赵德中的爱人小英因心脏病猝发而英年早逝。陈苗苗,这个县太爷的掌上明珠,这个曾被赵德中搭救过的女学生就补了小英的缺,她与赵德中喜结伉俪,就正式地嫁给了赵德中,成为赵德中的妻子……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日
军营大门口,谢光明和几个士兵正在执勤。
远处,女扮男装的小四女便缓缓地朝军营大门口走了过来。
“站住!”谢光明见了小四女就喝住她道:“干什么的?”
小四女打量了一下谢光明,毫无惧色地回答:“找人的!”
谢光明:“找谁?”
小四女:“多嘴!我来找一个叫张日旺的人,不行吗?”
谢光明:“你找我们张排长……喂,兄弟,你打哪里来的,来找我们张排长做什么?”
小四女:“废话?当然是有事才来找他的。”
谢光明:“啊,我说这位兄弟,你咋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呢?嗯?一是多嘴;二是废话的!告诉你,查问每一个进入军营的人是我们的职责,不查清楚了你是捞不到进入我们军营的,小兄弟,你明白吗?”
小四女:“不明白,难道你们军营还是鬼门关不成?”
谢光明:“小兄弟,你说笑了,不过军营是屯兵兴武之地,哪能就由了陌生人随便的出入呢?”
小四女:“不和你们废话了,我问你,有个叫张日旺的……哦,就是你们说的张排长,他现在在不在?”
谢光明:“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小四女:“他不在,那他去哪里了?”
谢光明:“我们张排长,他一大早就去市内了。喂,小兄弟,你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儿,等他回来了我可以帮你转告。”
小四女:“不要你转告,我就在这儿等他。你们告诉我,他什么时间能回来?”
谢光明:“哟,这个我可说不准,也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也可能到天黑也回不来,说不准的。”
小四女沉吟了……
谢光明:“喂,小兄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们张排长的什么人呢?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我们张排长什么人,找我们张排长到底要做什么呢?”
小四女:“我……我是他兄弟……”
谢光明一听小四女说她是张日旺的兄弟,一下子就变得亲切有加起来:“啊,原来你是我们张排长的兄弟啊,那你先进来吧。”
小四女进门。
谢光明见小四女走进门来后,便走到她跟前道:“小兄弟,你累了吧?要不我带你先到我房间里休息,你边休息边等我们张排长,行吗?”
小四女听后点头:“那……谢谢你。”
“甭客气,张排长是我最好的哥们。”说罢就带小四女去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谢光明的房间,小四女看到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和整个房间中简洁的摆设,便笑着问道:“这屋是你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