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般下去,国君或许真的会牺牲我来向齐国求和。”申侯再无早上那般自信,心中被种下的犹疑种子,如今已经开始渐渐发芽。
“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试探出国君心意。”一门客出谋划策道。
“且说来听听!”申侯急忙回道。
“府中管事,仗着主君的威仪,在外向来横行无忌。主君不如支他个远差,再拨他些人马,搞得声势浩大,让他出国都去办差。
若是国君真的起了杀机,势必会怀疑主君会混在队伍中借机出城,必然是重重阻拦,甚至直接动手。这样,也多少能看出些国君的心思。”
门客献计道,这看似行的是瞒天过海之计,实则是故意打草惊蛇之计。
“看来我这管事之前得罪过你啊,所以你特意献计要他来以身探险。”申侯看向门客,更立马点破了他的小心思,好让他明白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
不过申侯也并未指责,却是道:“也好,便以此计施行就是。他享受了我这么多年赐予的荣华,也该是他报效的时候了。”
“那院中那被围的几名邘国间客如何处理?”又有门客提醒道。
申侯这才想起来,院中还有几名邘国情报司的人被困着,“将他们请进东厢客房严加看管吧。”
这一言,却也多少暴露了申侯此时的心思。
翌日,申侯府中浩浩荡荡出来一列人马,其中最金贵的马车也有不少,说是奉命去地方上核查农税的。结果队伍还未出城,便在城门口遭到了守军的拦截,言说战时特例,无国君令旨不得出城。
府中管家仗着申侯的威仪,早已是嚣张惯了,见小小城门官就敢不给自家面子,拦下车队,顿时立马火冒三丈。
"什么战时特例?我申侯府乃国之柱石,要去办的自然是国家大事。来人啊,把城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官有几颗胆子敢阻我们。"管家怒喝一声,手指着城门守卫呵斥道。
若是平时,以申侯在国君处的受宠程度,城门官吏自然是不敢得罪其府上之人的。但如今,却是有国君严令,更特别提到了申侯,此事已然非同小可,守门官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行。
眼见两方人开始逐渐动起手来,申侯府车队有强行闯关的意思,为免失职,守门官只能下令武力还击。
一时间,几名措不及防的车队之人被便砍翻在地,鲜血直流。
“这……”管家没想到这些城门守卒们真敢动手,一时间真有些错愕,心中已隐隐感觉到有些一丝异样。但嘴上仍强硬地说着:“你们敢对申侯府的人动手,就等着咱家主君……”
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一起按在了地上。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