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杜聪逃走之后,一路快马疾行,赶回‘应天府’里,他心想张竣贵为湘王,纵使被俘,一时三刻不会惨遭杀手,便想火速召集‘羽领军’,尽快救回张竣。
他回到应天府,一刻都不敢耽误,当下来到赵虎房舍,找到赵虎,向他言明张竣被擒一事。那日赵虎在醉仙居酒馆因作恶被杜聪所擒获,交于张竣惩处。
张竣念及他这多年来鞍前马后、征战沙场的功劳苦劳,暂时免去他羽领军统领一职位,但羽领军鱼龙混杂,很难另选一位能服众之人担此重任,羽领军众将士念及赵虎的种种好处,多次向张竣请命要求将赵虎官复原职。日子久了,张竣难以忍受此等‘折磨’,加之他念及这些年来赵虎跟着他征战南北,鞍前马后的种种功劳苦劳,特意开恩,让赵虎重新做了羽领军的统领。
杜聪与赵虎甚是不合,二人平日里在应天府里相遇,都冷着脸,连招呼都不曾打过,关系可谓是僵化到了极点。
赵虎心中对杜聪甚是愤恨,虽是时隔多久,但他仍是忘不了杜聪那日羞辱他之事,一心想找到机会报复杜聪,但怎奈杜聪武艺高强,又深受张竣赏识,纵然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招惹杜聪。
事情紧急万分,杜聪将张竣被擒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于赵虎之后,立即请求他召集羽领军,火速赶到城门口,营救张竣。
谁知赵虎听完杜聪口述之事后,冷冷一笑,道:“杜侠士,你说湘王被擒获,只凭借你一人之言,很难令我等信服,可还有其他证人证明此事为真?”
杜聪气道:“赵统领,湘王现如今落入他人之手,生死未卜,我上哪去给你找一个证人去?”
赵虎道:“没有证人,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杜侠士你也知道今日乃除夕之日,羽领军除了几个值班的军士,其他人等都回家过年去了,外加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所言为真,我可更不能擅自做主,将羽领军全部召集回来,我瞧不如这样,你把府里的家丁、值班的守卫等人全部带走,至于你带去做什么,那我就管不着了。”
杜聪冷笑道:“说来说去,赵统领您的意思就是不肯借兵了?”
赵虎“哎吆”一声,道:“杜侠士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这羽领军乃是湘王的府兵,我虽担任统领一职,但只有领兵权,绝无调兵权,没有湘王亲自颁发的命令,羽领军一兵一卒都不能轻易调动,我是念在咱们私交不错的份上,才愿意把府里仅剩的羽领军守卫借给你用,若是日后被他人查出来禀报给湘王,没准还要治我的罪呢!”
这赵虎身在军营多年,是个不折不扣的兵油子,这一招‘一推再推’是他打发别人请求惯用的伎俩,杜聪来到军营虽不久,但对此等手段摸得一清二楚,他自知赵虎不愿借兵相救,多说无益,只重重“哼!”的一声,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赵虎见杜聪被自己气走,心里乐开了花,口中仍说道:“杜侠士,您这就要走了?别那么急嘛,坐下来喝杯茶再走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