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义弘手执弯刀,指着躺在地下的林六官,大声吼道:“你不要给我装死,快起来跟我走!”
许灵儿十分生气,答道:“他的伤得很重,走不了路,我们准备把他带到堺町去医治,至于你们有什么恩怨,等他的伤好了再说吧。”
岛津义弘又把弯刀指向了许灵儿,问道:“你走你的路,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许灵儿不肯相让,便与岛津义弘拔刀相向。
陆云龙赶忙挡在了灵儿的身前,拿眼睛死死地盯着岛津义弘。
这时,林六官微微睁开了双眼,突然发现岛津义弘准备和陆云龙动手,他深知萨摩人的秉性,赶忙摸出身上的短刀,运了口气,讲道:“灵儿,你们走吧,我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不能食言,请你们不要管我,若不从我,我立刻切腹自尽。”
有关林六官的情况陆云龙很清楚,因此,他判断岛津义弘不会对林六官怎么样,便对许灵儿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许灵儿收起了弯刀,无奈地讲道:“六官,你多保重吧!”
岛津义弘也不答话,一把抓起了林六官,将其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牵着马朝堺市的方向走了。
他们四人也都上了马,从岛津义弘身旁经过的时候,发现林文静趴在马背上,望着他的哥哥只知道哭泣,许灵儿忍不住喊道:“六官,你要多多保重!”
回到了堺市,他们在林家药铺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郭国强从行囊中取出一包云南白药,讲道:“我看灵儿的胳膊上有伤,文静,你去给她送一趟,顺便告诉她,过一会儿该去吃饭了。”
将云南白药交给了许灵儿,二人聊了几句,待林文静走后,她便插上房门,在伤口处涂上了白药。
这时,忽听文静喊了一声“六哥”,又开始痛哭了起来。
许灵儿赶忙趴在窗户前往外观瞧,只见岛津义弘正拖着林六官往里走,林文静趴在地上拉着六官的腿失声痛哭。
林六官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文静,和在一起的那三位是什么人?”
还没等他说话,岛津义弘急了,上前一脚将林文静踢开,拖着林六官继续往前走。
许灵儿忍无可忍,迅速穿好了衣服,提着宝剑就跑了出来,拦住了岛津义弘。
担心他们发生冲突,郭国强也出来了,对岛津义弘深施一礼,假装不知道他是谁,问道:“这位壮士,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但却联手御敌,算得上是有缘人,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岛津义弘把眼一瞪,没有回答郭国强,指着林文静反问道:“这个孩子与秋目浦的海盗是什么关系?”
郭国强微微一笑,答道:“小孩子家不懂事,请大人多多见谅!”
“这么说你们全是秋目浦的海盗吗?难道你们不认识我岛津义弘?”
岛津义弘一边大声质问,一边拖着林六官往里走,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自己的客房。
这时,林六官劝道:“文静,你就不要管我了,自己多多保重吧!”
郭国强跟了进来,深鞠一躬,很客气地讲道:“原来是岛津义弘大人,失敬、失敬!我们不是秋目浦的海盗,而是堺町的生意人,这孩子是林六官的本家弟弟。”说着,拿出了几包云南白药,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岛津义弘谨慎地问道。
“义弘大人,我看你受了伤,六官伤势也很严重,我来帮你们敷上云南白药就没事了,还请大人恩准。”
“进来吧。”岛津义弘答道。
于是,郭国强先把林六官搀到榻榻米上,解开他的衣服,找到了那处箭伤,又帮着岛津义弘撸上了袖子,分别给他们的伤口处敷上了药。
林六官紧咬牙关,疼得满头大汗,但也一声没吭。
郭国强安慰道:“没事的,一两天就能痊愈了。”
当郭国强把白药涂在他伤口上的时候,岛津义弘问道:“你还有这种药吗?”
“文静,你再去多取几包药来,送给岛津义弘大人。”郭国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