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真真肩膀一下子挎了下来,她忘了,原来还有手机这种东西。俞真真决定了,今天,她恨手机。她气息恹恹地承认道。
“好了,是迟了五分钟。要怎么样就说吧!”
詹子寒想了想。
“算了,现在我也想不出来,就先记帐吧,记得欠我一个要求,等我想出来的时候,再说吧!”
“想出来的时候?”
俞真真闻言,只觉得更加不安了。她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好一些。
詹子寒看着俞真真沮丧的脸,心情却是十分地好。这女人真的是挺呆的,别人说什么就什么,也不想想,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听别人无理的要求的。实在是欺负起来很有成就感啊。这回要她做什么呢?是让她做那个最花时间的醉八仙,还是……,詹子寒在心里过滤起菜单来。
半个小时之后,俞真真和詹子寒从医院里出来了,俞真真得意洋洋地道。
“我就说我没有生病,对吧?”
俞真真得到了医生的诊断,拿着鸡毛当令箭,尾巴翘得高高的。
“是吗?”詹子寒瞟了俞真真一眼:“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一片好心带你来医院看病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了?”
詹子寒的语气那是相当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含了一丝笑,比起平时的冷淡,还多了几许和善,本来就十分出色的脸,因为笑容,越发得迷人。
俞真真却越来越不安。
这人的这种笑,还不如不笑得好。
她哪里敢说个“是”字,当下十分狗腿地安抚着詹少爷。
“哪里,您的大恩大德,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的。”
唉,俞真真暗自鄙视一下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是对这种气势强的人没辙呢?依依也是,詹子寒也是。被他们吃得死死的。呜……
“嗯,今天所说的话,你会好好记着的。”
詹子寒扬了扬手机,按下了一个按键,俞真真所说的话就又响了起来。俞真真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太卑鄙了,竟然录音?俞真真双眼一黑,闭上了眼睛,她的人生啊,未来是一片黑暗。
詹子寒笑看了詹真真一眼,踩下了油门。
这几天,这个女人总算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做菜也不会再将糖当作盐放了,而且,自从说好了成为真正的未婚夫妻,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有些变了,就像现在这样,会故意开些玩笑,说些白痴的话,这样,渐渐有些像家人了。
原本,詹子寒最讨厌家人亲情什么的。
只觉得那代表着一大堆的麻烦。
可是,这个女人有些不一样。
好像,家人,不应该是自己家那样的,而是,应该像她这样的。想到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家人,会每天做好饭等自己回来吃,会像现在这样总是笑着看着自己,詹子寒突然对未来有些期待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詹子寒将俞真真送到校门口就走了。
已经上课了,俞真真心虚地走到教室门口,看到老师正背对着讲台在黑板上抄着什么,俞真真便悄悄地溜了进去,很少做这种事,俞真真有些心虚,脸上火辣辣地,也不敢看四周同学们的反应,直到在座位上安全着陆,俞真真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安全过关。她轻轻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掩耳盗铃地自以为瞒天过海了。
谁知,国文课朱教授踱着步子来到了她的课桌前。
“蓝玉真同学,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啊?”
俞真真的脸立刻由微红,变成了通红,她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刚,刚才。”
朱教授咳了咳,拳头握住,抵在嘴边。
“很好,下一次,记得打声招呼,老师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还没有耳背。”
全班哄堂大笑,俞真真恨不得有一个地洞可以钻下去,她就了一声“是”,几乎微不可闻,真是,糗大了。
还好朱教授适可而止,看在俞真真向来乖巧老实的份上放了她一马,继续讲起了课来。俞真真轻吁了口气,脸上的红晕才慢慢地消褪了。
上起课来,一天过得飞快,这一天所有的课程就结束了。
这一天,是弓箭社活动日,俞真真正走在去弓箭社的路上,一个人却从对面走了过来,拦住了她。
“蓝玉真同学。”
是秦息安,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俞真真的心里仍有些苦涩。她抬起眼看着秦息安,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请我去看一下晚意,他,很不舒服,又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
秦息安的眼里满是焦急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