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夜呼吸轻窒，转头看向容衍。
容衍垂眸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体紧绷得厉害，五指紧紧的蜷缩着在一起，瞳孔轻颤着，虽极力克制，却还是流露出几分紧张和不安。
这样的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他很快就想起，曾经他被人陷害冤枉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站在所有的面前，与所有人为敌。
她其实还是那个她，从来就没有变过。
变的不过是人心……和贪欲。
“容衍。”顾夏夜轻轻开口，用希冀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她希望他能够说一些软话，来化解当前的困境。
一边是她的亲人，一边又是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她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之前的面前。
顾夏夜一向清醒冷静，但在这样的时刻，却再也冷静不起来了。
就仿佛脑子里有无数的乱麻纠缠在了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
容衍垂眸和顾夏夜对视。
女人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她，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容衍原本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就算放低姿态，以顾父的性格，也未必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罢了，就当是看在顾夏夜的面子上，再给他们父女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