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顾夏夜怔了怔，“容衍怎么关机了？孟恒，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孟恒摇头，“我只是看到他早上就出去了，但具体去了哪里，容先生没说……”
顾夏夜的心底莫名生出几分不安，“能不能调查一下，容衍现在在哪？”
顾夏夜醒来是大事，孟恒自然义不容辞。
“好，我这就让人去调查容先生的行踪。”
……
傍晚，孟恒带来容衍的消息。
“夫人，先生他……他出国了……”
顾夏夜眼神一凝，“出国？他去哪了？”
孟恒犹豫了几秒，还是如实说道：“去年在游乐场，刺杀夫人和小少爷的……其实是海家人，先生早就调查到了。不过那时先生也身受重伤，在医院住了三个月。醒来之后，夫人又被诊断出……”
孟恒的声音猛地一顿。
顾夏夜听出不对，“我的情况……很严重？”
孟恒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夫人的头部受到了重创，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一点反应……近似乎脑死亡。先生找了一批一批的医疗团队，都对您的情况束手无策，所以……”
孟恒看了顾夏夜一眼，“所以，看到夫人会清醒，我觉得很意外。”
顾夏夜也愣住了，“脑死亡？”
脑死亡，就是真正的死亡，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只能依靠呼吸机来延长生命，基本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当时，她的头部应该承受了很严重的创伤。
所以，她在那个灰色的世界，意识模糊，渐渐睡着时候，其实……和真正的死亡，只在一线之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