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兄弟们自然叙起了家常,原来到了那个无名的城磐后,千野政康等人带着桑原众就开始了整修,而渐渐的无名城磐也修复了,也仍旧取名叫桑原城,多少也有了小城池的样子了。说道俸禄,千野政康说道:“桑原众等不苛求俸禄,只求能早日由少主亲自带领。“
“不要敷衍,没有俸禄不说,难道直赖殿下封赐我的五百石领地还能足够养活你们大家吗?“
“哈哈,主公大人不必挂怀啦,我们已经商量了,今年开春,我等就率领大家到城外种地,食物什么的我们自己种地就好了啊!“安岛成清经历了颇为清苦的生活,却依旧欢快豪放的叫嚷着。
景政听着兄弟们笑着说出的话,心里却不是滋味,脸上渐渐的露出了难过的神色。
“主公不必挂怀,桑原众可是面对武田数千大军都毫不畏惧的一群家伙啊,这点问题又怕什么?“小野忠信宽慰的说着。
“是啊,等到主公恢复自由身,我等又能随您一同爽快的挥刀了啊!“
“你小子还说挥刀呢,唯一没有战功的就是你小子了啊。拿着刀都会发抖呢,笔头武士!”井口长森见山田政成说着挥刀的事情,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对对,笔头武士!“安岛成清附和起来。
想要辩解些什么的山田政成努了努嘴,也没有说出什么。
“别说这些,现在政成可是我们中间最忙碌的啊!准备种子农具什么的,还都得靠这位笔头武士呢!“政康看山田有些难堪,便开口给政成解了围。
“笨蛋!一群粗糙的笨蛋!山田可是你们中间最温柔的人呢!“说话的小玉端着一盘年糕走了过来。
众人欢笑着,而房间窗户的下面,却有一团黑影静静的呆在那里,直到众人散去,这一团黑影才消失不见。
第二天,正是除夕的当天,城主直赖故意把大家都留了下来,“你们信浓人,也看看我们飞驒人的庆祝吧!”直赖这样说道。
于是,晚上,几个人同三木家家臣们一起,围坐在正殿里,席地而坐,消耗着侍女们不断端上来的酒食。
而大厅里,诹访家的家臣们几人显得特别显眼,因为几个人都沉默的坐在门边的角落里悠悠的吃着东西,并没有融入庆贺人群的意思。
景政被要求坐在直赖的身边,远远的看着桑原众在角落默不吱声,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于是站起身来,几下跳到了门边上拉起千野政康和安岛成清,向还坐着的几个人吆喝起来,“今天是新年啊,直赖大人让我们见到了飞驒人的热情,我们也让大伙儿看看我们诹访人的热闹吧,来吧,跳起来呀!“
众人不得不起身,跟着跳了起来,渐渐的,在政康和成清以及景政的带领下,桑原众的诸位也活跃了起来,一群十二三四岁的年轻人排着队,在人群中跳着诹访特有的农舞,滑稽的动作和表情,让三木家的诸位也渐渐高兴了起来。
酒席散去之后,桑原众诸人也高兴的回到了住处,而诹访景政,却迟迟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
“政康!成清!政成!你们看见景政主公大人了吗?“看着深夜中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回到了家里,小玉渐渐的急躁了起来,一手扶着门边,一边向走廊拐角望着一边问着刚回来的几个人。
“可能被直赖大人留下了吧。“安岛成清喝了不少酒,几乎是醉醺醺的说着。
“可能在哪里睡着了吧,主公大人喝多了也许就在走廊哪里睡着了呢,主公大人也许是喝多了睡着了吧。”千野政康一嘴的酒气,却也颠三倒四的说着。
看着几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就连一向稳重的千野政康也有些偏偏倒倒的,小玉简直气急了。
“哎!”一跺脚,小玉一把把木门关上,转身就跑开了,而身后,安岛成清原本横在门槛上的腿则被门框狠狠的压了一把,随着成清的一声惨叫,他脸上登时冒出了汗珠,酒也醒了三四分。
安岛成清的惨叫,也让千野政康几人的酒一下子被吓醒了,醒过来的众人看着小玉跑出去,才感觉事情确实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