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从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带着李月皎逛金陵城,游湖赏花灯。
她看上去很高兴,可是他不看她的时候,她就不笑,他目光看过去,她就会立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人群之中,很突然的,听到旁边人的闲谈。
“李家那个二小姐,听说是给人糟蹋了。”
“那不得寻死啊?”
“不知道啊,说是寻死过了,可还好好活着呢。”
“这要诚心寻死,能死不成?”
“你想啊,太子不要的女人能有什么姿色,长得不咋的怎么会让人起了歹心?”
“骚呗!”
“哈哈哈……”
李月皎站定在那里,脸色惨白成了一桩木头。
傅云从心慌得不敢看她,小声吩咐杜曹去收拾那几个嘴碎的人。
他则快步把她拉走。
“皎儿要不我们去赌坊玩玩?你不是爱赌吗我们……”
他说到一半,发现她完全失神,大抵是听不到他说话的。
后悔带她出来了。
只是这几个人怎么敢在大街上聊这些,明明知情的人不多,那几个诊治的大夫都没活着出李府的门,无论是太师还是母后,都严令寥寥无几知情的人不许外提,怎就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李月皎被他拉着走了一段路,突然道:
“这就是我要以自己名姓嫁给你的原因。你重新娶了我,这些话就成了谣言不攻自破。”
傅云从几乎没考虑,就说:“会尽快的。”
她能再提起这事,他心里也有点高兴,“跟我一起去见母后吧,母后疼你,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只要她跟父皇开了口,父皇就会听。”
他还说:“你看我父皇对母后那么好,我也可以的。”
李月皎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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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狝时。
如今都是孩子们的主场。
清辞见着崔宽,本想跟他说佑启和绵绵要不订个亲,可是又一想太子跟李月皎处成了那样,便不敢再乱做主,转而问起了佑启的功课。
“教起来困难,像他娘,性子够直爽读书是不行的,”崔宽无奈得摇摇头,“不当官也好,也不是养不起他一世。”
清辞说:“你该找个媳妇了,纳个妾也中,老了总要有人照顾。”
崔宽笑了笑,道:“佑启也会照顾人的,前阵子我告假不适的日子,他把饭菜都端到床前来,一口一口喂给我吃。这孩子懂事特别早,女人哪能有他靠谱。”
若不是秀月当初交代了她,清辞也不会这样热衷于劝他娶媳妇。
崔宽人前看起来一切都好,将自己打理收拾得端正,不比那些有媳妇照顾的差,平日里也都能跟人谈笑风生,职务上也是事无巨细办得漂亮。
可他告病假的次数比旁人频繁,每年都会大病几场。
一病药石无用,就愣生生的躺好来,他会突然的病倒,也会突然的好转。
不知不觉就是十年。
不管是崔宽,还是清辞,亦或者傅景翊,都不约而同的把自己一份特殊的疼爱给了崔佑启。
崔宽突然说:“娘娘,有个事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跟您提一嘴,佑启说三皇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