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悬崖挡道我们过不去,而手电又失去了两枚,顿时周围暗淡了不少,这盘山公路不太平,我们不敢滞留,决定还是先回别墅里再做打算,老渣拍了周围情况后就开始排队形往回走,刘根生受了伤,林晓珊的关心让于胜吃醋,三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变得很别扭,这惹恼了老渣,斥责了几句,让刘根生脸上一红,林晓珊则是脸上苍白一片。
看着三人模样,我在心中想着,果然这三人的感情有些问题,不过我马上就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跟他们一样在想这些无聊问题,真是!
于胜阴沉着连搂着林晓珊将她推到自己前面,隔开了她和刘根生,刘根生默不作声的跟上,本来应该刘根生后面是严亨,但严亨如今对老渣非常害怕,他马上窜到了我身前站定,顿时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让我几欲作呕,程素素在他前方,也是立刻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皱。刘根生也是回头看了一眼,大概是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他看看我们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程素素,然后默默转过头去,跟在于胜的身后行走。
这时刻我也不想生什么事端,当下就保持着这个队形,在黑暗中又慢慢向别墅中行进,行进过程如先前一样注意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被太阳灼烧的感觉少了一些,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太阳该下山了,这快一天时间了,那猴子竟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白天他不能出来?不过昨天他不正是白天出现在别墅后面小溪对过的吗?还是说白天时候的它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不能对人产生危害?那么到了晚上……我脸色微微一白,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这让我又是恐惧害怕又是惊讶诧异,那东西能布置出这么厉害的阵法,其本领必然不俗,他若要取我们性命,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说易如反掌吧,那也是非常容易,可为什么这一天一夜中竟没有动我们分毫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思来想去的就是没有想通这一点,最后只能暗暗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能做的是一切小心!
过了一个半小时,我们重新回到了别墅里,严亨嚷嚷着要换衣服,然后哀求的看着我,那模样明显是在说要我作陪,大家在野外大太阳底下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汗流浃背了,都有换衣服的**,于是我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和昨天一样换衣服去吧。”
就这样大家上了二楼,先是大家一起进入一间间的房屋拿替换的衣服,在这过程中林晓珊还拿了包扎伤口的绑带、碘酒,甚至还有消炎药来,交给了刘根生,嘱咐他一定要洗干净伤口后马上消毒包扎,消炎药也要吃,她的殷殷嘱咐让于胜的脸再一次的沉了下来。
在二楼休整完毕了之后,大家一起回到了客厅里,林晓珊又一次的提醒刘根生上药。
刘根生点了点头,深深凝望了林晓珊一眼,那眼神中有着痛楚,然后默默的拿了绑带碘酒去了客厅外面,大约是怕当众脱鞋招来非议,又引来于胜或者严亨的话语吧。
我转头瞧着刘根生的消瘦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楚,他慢慢坐下来,脱下鞋子卷起裤脚开始擦拭碘酒,他那双鞋是寻常布鞋,在不平整的盘山公路上走了这许久早就千疮百孔了,只是他一直隐忍不说,现在鞋子脱下时,灰色的袜子上鲜血斑斑,看上去很是吓人,卷起的裤腿上也是鲜血淋漓的,可能是坠下悬崖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他脱下袜子后,小心翼翼的上药,只是有些地方很难上到,必须扭着身子上,瞧他那辛苦的模样,我便跨上了一步想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