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须乙都不知道揉了几次眼睛了。
窗外小山那边的高速公路歪七扭八的躺着,而小山丘也似乎像是一只小狗一样热的伸出舌头耷拉着耳朵趴在了地上。
小山村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山那边的喧闹都能让还在家里睡醒了的须乙听得到。不是他睡得死,是的确睡得太死了,所以这么大动静他才一点都没发觉。好容易放次月假,他不得可劲睡,可是似乎睡过头了。显然有什么事发生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地震,他虽然睡得死,可是潜意识里对于能威胁他自己的性命的事,他还是有所警觉的。如果是地震什么的,他二话不说,梦游着也能爬起来的。
慢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脸。
须乙一边用牙刷将自己的脸戳的一鼓一鼓的,一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16岁还是很稚嫩的年纪,也是很风骚的年纪,然而镜子中这个脸上印着竹枕的花纹,有着邋遢的发型,颓废的眼神和明显不怎么运动的瘦弱体型的男人明显不再此列。
须乙满不在乎的搓了把脸,随便理了理发型,正常来说,他长的也能过得去。只是闲散淡然的态度让人总是觉得有种手痒的感觉。小山那边依旧沸腾,就像大年除夕的烟火,久久难以平息。
这个世界是奇妙的也是古怪的,这是须乙从小就有的认识,就像知道一日三餐一样。须乙一直这么相信着,可是每一天每一天的日常都是那么自然,正与反,黑与白,宇宙,星空,植物,动物,时间,空间,这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的存在着。没有什么改变,没有什么惊喜。藏着无限项可能的世界依旧正规的显示着规规矩矩的人生。无论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一切仅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惊奇,而那些真的怪异,真的如同怪异,一直不曾出现。
世界很古怪,有着无限的可能。世界也是合理的,在人类的认知中,有着的也只是封闭了的可能。虚幻的东西并不存在,至少没有被证明的事实,不能称之为事实。
须乙不是不好奇小山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怎么感兴趣而已。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人潮汹涌的所在走去。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建筑,也不知道,这座建筑从何而来。一座通体发白的大殿就那么耸立在那里,而大殿的前方2,30米处耸立着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鲜红的奇怪字符,往前,走下几层白玉石质的阶梯,便是一个宽广的白色玉石质地的广场,台阶的下方两旁排列着一对对威武的石头人士兵,领头的自然是两个石头将军。殿门紧闭,古朴的大门无论是谁,多少人去推,怎么都打不开。大殿恢弘,石头军阵壮阔,整体连着士兵广场破土而出,仿佛舞台中从下面逐步升上来的嘉宾一样,挤开山体,碎裂土地,又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就那么立在那里,神圣而庄严。
这么大动静,所有人却都是在睡醒之后才发现,须乙摇头叹道:“难道这些人都是猪吗,睡这么死。”丝毫忘却了自己是睡到了什么时候。
这不会是个古代的大墓吧。须乙心想。至于怎么看出来的,他只能说,这是一种直觉。
“喂喂,椅子,椅子。”不远处的一群人中走来了一个‘小’胖子,额,后面还跟着,恩,大概还有4个人。一起走了过来。人太多,须乙很努力才分辨出来。
“怎么样,椅子,壮观吧。”须熙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个比他还瘦一点的须熙是他堂哥,可是只大他几个月而已,人比他矮点。因此他也没叫过他哥,当然,除了有事求帮忙之外。而小胖子则是叫须杰,虽然带个小字,其实并不小,都是同龄人,他其实也不胖,只是小时候胖胖的,现在体型稍稍壮点,叫着叫着,便也没人在改过来,当然,大多数教的还是小杰这个称呼。须誉呢,则是酷酷的,为人仗义,豪气,因此打架的问题都会由他出面,也正是如此,初中读完就辍学了,同样,他表哥须熙也一样,精明滑头,却对学业不上心,同样辍了。跟在旁边的须先则是一个瘦高个,飘逸的留海潇洒的背影诉说着他的放荡不羁,辍学。最后则是小我们两岁的须风,长得帅,个性也坏,所以在青春的路上似乎能比他们这些前辈们更能有故事。因此,不提也罢。
须乙在捋掉须熙作怪的手后,“你们都啥时候来的?”小杰马上回答到:“来的时间不是很长,有人已经向上头大电话了,过不了多久政府那边就会来人了。”
“哦,镇长已经来了吗,怪不得没人在过去瞎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