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还有诸多的案子,要继续彻查到底。果不其然,在半月之后,便有锦衣卫到了南昌。
宁王的护卫,尽皆裁撤,宁王府大小上百口人,全部幽禁,宁王和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押解入京。
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宁王……又是宁王,上一次宁王和谷王一道遭殃,结果又恢复了王爵,而这一次,竟又是他,只是这一次,他再想死中求活,死里逃生,只怕就不太容易了。
一旦宫里对藩王撕破了脸皮,这就意味着,宁王殿下的命运,实在不会好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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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宗室们不禁忧心忡忡,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传出来,让人担心。
这是不是陛下要削藩的信号?
以害民为由收拾掉了朱盘灼,以大逆不道的名义收拾了宁王,而且是如此的铁面无情,说拿就拿,连王府地亲眷亦都动了手,这是不是意味着,陛下对宗室的政策,即将逆转。
宗令府这儿,许多人不安,他们固然知道,宁王有点儿自作孽不可活,可是陛下对宗室的任何一举一动,都可能只是个开端,谁能保证,宁王一案,不会牵涉进更多人,宁王之后,叉是下一个宗室王亲呢?
因而无论是哪个角落的藩王,此时此刻都聚焦在京师,无数书信像是疯了似得传至各地,又从各地汇聚到京师,许多原本在京师懒懒散散的人,突然一下警觉无比,四处打探消息。
而这个时候,朱棣做了一个举动。
他冕服正冠,在众目睽睽之下探望了荆国公主。
荆国公主生产之后,身体已经恢复过来,郝家上下,纷纷抵达中门迎接。
朱棣进去,对荆国公主嘘寒问暖,朱智凌一一答了,她生产之后,身子多了几分丰腴,姿容更添了几分妩媚,即便是性子,也恬然了许多,她回答道:“儿臣这儿,并不缺什么,有劳父皇挂心。”
朱棣笑了,感叹道:“看见你,就想起你的父王,朕啊,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不免恋旧,朕记得,朕和周王,和你的父王,嗯,还有秦王、晋王、楚王人等,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兄弟和睦……太祖皇帝对兄弟们好,好啊,他就盼望着,咱们兄弟能和睦,朕呢,很是体念他的心思,只是你的父王……哎……罢罢罢,不说这些,说了只是徒增伤感,去抱勤政来,朕想瞧瞧他,对他很是想念。”
朱智凌应了一声,自有奶娘抱了那小家伙来,小家伙长开了一些,肤色白里透红,再不像个小老头儿,可爱了许多。
朱棣亲手接过他,逗弄了片刻,不由笑了,道:“你那母后,对他也挂念的紧,只是那一堵宫墙却似是深渊一样,一线之隔,却总是难以走动,这个孩子,已经入了金册,朕敕他为荆州郡王,是因为他是湘王的血脉……当然,他也是郝家的血脉,可是朕更看重的,是那份兄弟之情,是你。所以朕很看重他,望他能延续香火,这个香火,是郝家的,也是湘王的,兄弟就是手足,朕和湘王是一家人,自然和你就是一家人,和这个孩子,也是一家人。”
说罢,朱棣将孩子抱还朱智凌,解下腰间的一个玉佩,搁在襁褓里,道:“这是朕赐他的,朕对他寄予厚望,他的封地是荆州,虽然眼下不能就藩,可是该有的俸禄,是要给的,封地呢,朕会让郝风楼举荐一个人,暂时管理。王府朕会命人营造,就在湘王府的旧址上,规模要大,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朕最怕你们受委屈,害怕朕那兄弟怪朕不讲兄弟的情面,可是你可知道,朕当年靖难,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家的兄弟,太祖留下的,固然是一片大好地江山,可是留给朕的,又何尝不是一份重责,外间有传言,说是朕对宗室颇有微辞,这不对,朕清除害群之马,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长治久安,可是朕非草木,岂能无情。来,再给朕看看这个小家伙。”
好一番逗弄之后,朱棣才离开了郝家。
从郝家外头出来,外头早已候着乌压压的侍卫,朱棣此行,并不低调。
次日一大清早,从宫中抄录来的邸报便放了出来,其中一篇文章极有意思,却是陛下下旨翰林院,令他们不吝词藻,让他们吟诗作赋,缅怀湘王。同时封藩荆州的诸多旨意,也俱都出来,可谓责令再三,关切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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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起的晚了,更的有点晚,以后改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