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温柔怔了一下,嘴里喃喃道,“你说什么?”
韩沁语嘴角含着轻蔑,“别告诉我你一直就没有感觉出来,其实萧牧歌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喜欢到为了不让你受伤害,答应跟我在一起。呵呵,不过可笑的是,那个被他用尽全力去保护、呵护、珍惜的女人却一点也不自知。这才是他最大的悲哀……”
筱温柔一直以为萧牧歌对自己仅仅是兄妹之情,虽然有时候他会说一些让自己困惑的话,但是他除了上次在海边亲了自己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了。
为什么周围要这样的安静?竟然还能听见自己心头冰裂的声音,异常清脆。
这个时候,身后的玻璃隔板被拉开,几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士慢慢推车走了出来。病床上躺着的就是面色苍白的萧牧歌,他……睡得正沉。
走近病床,静静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没有了平日里温柔的神情,更像是个孩子……筱温柔一只手紧紧捂住颤抖的嘴唇,生怕哭出声音来,生怕眼泪会往下掉。
韩沁语的话,她并不是没有触动的,严格说来是震惊大于触动!这些年来,自己仿佛终日端坐在封闭的世界里,看着他的影子一圈又一圈围转,缓慢而极速地奔走,不知疲倦,永无宁日。窗外阳光明媚却摇摇欲坠,自己是一棵无力自拔的荒草,就算是再多营养的春风也无法令她重生。
也许是习惯了这样“捉迷藏”的感觉,忽来的真相大白就是北极圈上头的黑洞,直射的耀眼光芒打在身上,眼看要将表面那薄薄的冰层慢慢融化,但带给世界却是不小的恐慌。多年的等待终于成真,应该是欣喜若狂才是啊?可是她怕了!从脚底心上升的不知所措……
记得初次见面,是她考上成宜高中,开学的第一天。穿着新织的粉红色绒线衫。镂着许多的大洞,里面是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娇艳从一个一个的大洞里透出来,红白分明。苏小冉就这样新鲜地坐在公交车窗旁边,对将要到来的全新高中生活充满了期待。
刚从市中心采购好所需的日常用品,坐车到市郊的教育园区,因为路程漫长,她忍不住拿出包里的钥匙串,用上面的指甲刀修剪其中一个断裂的指甲。等到剪完了,细细看来总觉得粗糙了点,很自然地把它放到门牙上去磨。磨着磨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猛一抬头,看见身边立着的一个男生正十分认真地盯着她看。眼睛异乎寻常得温柔,正像是春天日头下经由和风吹着的湖面,到处是波光云影。四目相对,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一笑,目光随即流到车窗外。苏小冉慌乱把手放到膝盖上,指尖上还湿润着,也不能去擦,只任由局促的任由它去……
到站了,成宜高中,。那男生身手敏捷地挤到前面去了,苏小冉也起身拼命挤。可她的毛衣却被一个妇女的皮包扣给勾住了,拖出了长长的一截线头。好不容易等她和那妇女解除了纠缠,下车举目四望,他早已不见了身影。
筱温柔怅然地朝前走去,却意外在学校门口见到了那矗立着的男生,“你是高一的新生吗?”呃?他怎么知道的……正纳闷呢,男生绽开一朵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她胸口的校徽。这时候,筱温柔才发现,他的衬衫领口也别着同样的图案……
那恍若隔世的美好时光啊!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轻盈的微笑。低头,再望向床上躺着的男人,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望向自己,眼神温暖得就像初次相遇那时一样。
“你……”一瞬间,筱温柔眼眶的泪潮开始凝聚、泛滥,声音也哽咽得略带沙哑,“你醒了?”谢天谢地,他终于醒过来了!
“嗯!醒过来有一会儿了……”萧牧歌挣扎着起身,“你在傻笑些什么啊?”可明显体力不支,头重晕眩,两眼望出来一阵发黑,感觉天旋地转的。
“你这是干什么?刚做完手术,还要不要命了!”筱温柔又担心又气极,赶忙扶他躺下。就没见过这样要强的病人,“我去喊医生,你等等!”
“不用了!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一会儿就能回去了!”萧牧歌一把拉住她,说得倒是轻松自在,可身边的女人却差点没跳起来,“回去?回哪里去?你这是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不是从游乐园的过山车上下来!”虽然手术成功了,他人也很快清醒了,但头晕这种情况可大可小,也许还是什么后遗症,一定要叫医生来仔细检查过!——
继续疯狂召唤亲们,把粉红留给《福妻》吧,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