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瓶的白酒,一口气喝下去,胃里跟火烧一样,可是疼的却是心。刘忙又趴在墙根吐了一阵,虽然头还是晕的,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快到下午上学的时间了,出去吃饭的学生纷纷往学校里返,看见刘忙一身酒气,双目通红,晃晃悠悠地走。纷纷往两边躲闪。在操场上踢球的赵俊峰看见赶紧跑了过来,“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我……皮夹克丢了!”
丢了,就再也找不回。
赵俊峰根本看不懂,丢件衣服,至于的吗?平时老大不至于这么抠门啊?“老大,你兜里有钱啊?”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有的衣服,不能丢啊!
老赵挥手叫来几位兄弟,一起把刘忙送回寝室,他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去上课。
寝室里八个人,全都不在,快到期末了,在寝室里睡午觉的越来越少。老赵看刘忙实在喝得太多,一个人不放心,干脆翘课留了下来。其余的哥们儿都被他打发回去了。
这次倒在床上,刘忙可起不来了,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疼欲裂,胃里一阵阵翻腾,或许只有睡过去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门外一阵嘈杂,耳边响起兄弟们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要闯进来。
抬眼一看,赵俊峰正在门口和人盘道呢,不知什么时候,老驴和七爷也回来了,站在老赵身后。来的是谁啊?能让赵俊峰那么紧张的,学校里也没谁了?
“谁啊?”刘忙不耐烦的问。
“大圣!高二的圣哥!”赵俊峰答道。
圣哥?和小阎王分庭抗礼的那位?刘忙号称高一的老大,而大圣在高二,也占据了半壁江山,而且有后来居上的趋势,让小阎王都退让三分。这样的人物,怎么着也要给几分面子!于是刘忙眼皮都没抬,“让他滚出去!”
大圣没滚,他没敢往里硬闯,心中对刘忙也有几分忌惮。赵俊峰不敢动他,可是刘忙这种人,进局子跟回家似的,说不准能干出什么事来,黄兆新现在都还没出院呢,这瘟神谁敢惹啊?一句滚出去,他愣是没敢发作。
“我是来送信的。”这大圣倒也不卑不亢。
“送信?谁的信?”刘忙一骨碌爬了起来,碗放着不刷没关系,可是你新来一个快递,不拆心里痒痒。
“是北城福爷给你的信!”大圣一阵得意。
福爷?一听这话赵俊峰心里一惊,福爷在虎石镇是黑道教父般的人物,连这个层面的人忙哥都惊动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哼!”刘忙冷哼一声,如果福爷真的要联系自己的话,不信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什么年代了,还送信?”老头子也真够落伍的。
随手一把把圣哥手里的信夺了过来,信没有信封,就是一张纸,刘忙打开一看,面色大变!
刘忙看着手中的这张纸,信并不长,短短的只有一句话,不过刘忙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没说话。
“今日晚七点,福满楼,白焕、杨柳依订婚宴,盼君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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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杨柳依第一次来到福满楼,也是她第一次到这么豪华的地方。还是被人家用这种方式“请”来的。
“你叫杨柳依?”福爷应该是最不像绑匪的绑匪了,问起话来,像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嗯。”
杨柳依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福满楼的顶楼,总经理办公室。一张大的有些夸张的老板台,后面坐着笑容可掬,慈祥和蔼的福爷,门口四名带自己过来的黑衣人站成一排。白焕和自己一起坐在真皮沙发上,屋子里拉着窗帘,看不到外面的阳光,但一盏巨大的吊灯,把房间照的和白天一样。
“那这位呢?”福爷的手指向白焕,嘴里却问着杨柳依。
杨柳依想回答,却又停住了。这种场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福爷,白焕的身份。
“我是警察。”白焕自己介绍道。
“额头方正,鼻直口阔,果然是公门中人。”
白焕虽然当警察的时间不长,但虎石镇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还是有分寸的。眼前这位福爷,那是北城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今天阴差阳错被他抓了来,白焕连针锋相对的勇气都没有。
“你把我们抓来想干什么?”倒是杨柳依小脸一扬,不服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