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啊,两天之约就到了。
谭经理今天亲自到厨房盯着做菜,厨房里大厨很多,天南海北都有,跟谭经理唠嗑。
“三小姐就请了沈先生?”
自打盛白衣在花满楼出手教训杨焕后,没人不知道他姓什么,就连保洁阿姨也晓得有个长得很好看的沈先生见义勇为。
谭经理靠着大操作台,手里捧着瓜子,是前些天半宴席剩下的,剩了好多,瓜果是酒店提供,算是自家的。
“嗯,就请了沈先生。”谭经理磕着瓜子,脸上总有老父亲欣慰般的感觉,“那鸡汤好好弄,三小姐闻不得腥味。”
大厨冲他一笑,“我知道,不过谭经理,听说那位沈先生长得贼好看,老听小姑娘说跟仙儿似的。”
“这次小姑娘们没说假话,沈先生真跟仙儿似的好看,我敢保证这东都挑不出第二位像沈先生这样的人,江南也没有!”
大厨来了兴趣,“这么好看,一会儿我得去偷偷看下。”
“那你说,三小姐对沈先生是不是……”
谭经理磕着瓜子直笑。
他们家三小姐那也是少见的美人,跟沈先生在一起也是绝配,如今又单独请沈先生一人吃饭,可不是叫大家胡思乱想么。
晚餐时间约的六点,花清祀是主人自然早到,盛白衣来的也不晚,慢了十分钟到花满楼。
整个花满楼现在见到他都很热情,从门童到经理一路嘘寒问暖送到楼上包厢,这么热情闹得同行的远洲都有些不好意思。
这哪是在迎客人,是在迎接姑爷吧。
叩叩叩——
“三小姐,沈先生到了。”
片刻里面传来软软的声音,“请进。”
打开门,花清祀起身相迎,恰好在吊灯下,冲他挽唇浅笑,那一瞬盛白衣的呼吸是滚烫的。
花清祀这一笑啊,温和柔美,却像盛夏间最炙热的那抹骄阳,猝不及防穿过九天云霞,世间万物照在他身上。
盛白衣拾起心情进屋,“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说话软软的,眉眼之间也是软软的,应该是有高兴的事她心情都映在脸上。
能温柔小意,也有锋芒尖锐。
他是很喜欢的。
盛白衣今日是寻常打扮,就是稍微隆重些,西装革履,马甲衬衣,雅致清隽,矜贵儒雅。
谭经理帮他挂好外套,说菜还有几分钟就能上。
两人对立而坐,花清祀早就冲泡好安吉白片,她斟茶时露出细细的手腕,看着就很惹人怜。
今日她穿了身黑色毛呢连衣裙,她高挑纤瘦身材却不差,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不盈一握的柳腰身,露出截儿细白的小腿,衣服是圆领这次没遮着锁骨,入目是一片晃眼的白。
细小的一截儿天鹅颈,带着一串小珍珠项链,今晚一把青丝挽了成了发髻,斜插着一枚银色发簪,搭配一对光泽极好的珍珠耳环。
美人如华,格外勾人。
闲谈时,盛白衣又注意到,今晚她是着了层淡妆的,描眉点唇,无需太多衬她刚好。
“你很喜欢大闸蟹?”盛白衣问。
“嗯,我比较馋嘴。”她浅浅盈笑,眸色如波,收敛了许多跟他的客套疏离,“以前是觉得吃大闸蟹时好玩儿,那些物件精巧,后来尝过蟹黄觉得鲜滑爽嫩。”
“每当吃螃蟹的时节,总是贪吃。”
“啊,配上温热的黄酒——”
她是真喜欢,说到这儿,杏眼眯了眯,特像一只得了宠之后的小猫,可她怕猫儿,不然真想送她一只。
她讲的太形象,盛白衣忍俊不禁,“听出来了,你有点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