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暖阳更热一些。
水洗般碧蓝的天空,晴空万里,微风徐徐。
身体抖了下,花清祀被惊醒,慢慢睁眼,视野慢慢清晰,从她的角度看进去是被阳光眷顾的客厅,一大壁书柜,半窗,窗下有几盆绿植。
目光拉近是空空的椅子,搁在茶案的沉香木,在近一下身上披着薄毯,而身侧……
“睡醒了?”就在耳侧,入耳苏骨,热意熏烧。
她身子抖了下——
身侧是盛白衣,俯身跟她说话,气息温热落在她额角,酥麻过电。
她,她居然偏着身体靠在……靠着他手臂?
有些失礼,还夹杂着心慌意乱,急忙坐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刚刚睡醒,眼神蒙蒙的,眨着眼睫毛抖啊抖。
盛白衣自觉的往旁边挪,搁下书,是翻页了的,温声解释,“刚刚你睡着,看你身子往外偏,我就充当了一下柱子。”
她思绪还在回笼中,看了眼时间,三点多了,过来喝茶时一点多,岂不是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没忍住红了脸,心慌的扒拉两下头发,羞怯的紧,“不好意思,你,你手臂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捏一下。”
一个多小时不动作肯定酸涩。
盛白衣冲她笑,很是勾人,“算是回礼?”
“算。”
“那我也不推距了。”
她抿抿唇,心慌意乱,没敢看他,伸手过来隔着衣服替他捏手臂,“你怎么不喊我,有些失礼。”
话里,似有点嗔怪的意味。
嗯。
软绵绵的,很好听。
“我们是邻居。”
花清祀不解,乖巧的看他,眼神在问:所以呢。
“所以要讨好你,搞好邻里关系。”一个多小时,早就想好合理借口,他讲的格外认真,“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东都,你比我熟。”
花清祀果然被逗笑,顺着这话,“那现在算我在讨好你,我做生意的,可能会比较喧闹,做了邻居还需要你多担待。”
他目光温柔,看她时暗藏烈火,“这样挺好。”
不跟他客气才好。
为了缓解尴尬,花清祀开始找话题,“你要不要在东都四周转转,有些景色还不错,近郊也有些放松休闲之地。”
盛白衣听得认真,“有什么推荐。”
花清祀跟他说了几处,他记下,想着以后有机会带她一起去。
聊了十来分钟。
“差不多了,谢谢。”
在捏下去她那双小手就要酸了。
她嗯了下,不敢再多留,盛白衣也没留她,送她到大门,她回去时还是踩着一地碎光,背影有点慌,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看着她进了咖啡馆,盛白衣才折回,到了院子脸上的春色藏不住。
他刚刚——
偷偷拉她小手了。
软软的,很温暖,被他握在掌心足足一个多小时。
花清祀说小憩,其实睡的很快,大抵是喝了酒容易入睡,一开始她的确是趴在椅背枕着手臂,睡了会儿姿势不舒服就换动作,变成脑袋靠着木柱,靠着椅背。
起初,盛白衣没想放肆。
是过来给她捡薄毯披上,然后就舍不得走,在旁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靠近,坐的很近了,衣服都贴在一起。
仍是觉得不够,才谨小慎微的拖着她脸颊,慢慢往自己手臂这边挪,她也是很乖顺着动作就靠过来。
她不怎么爱化妆,也不爱用香水,身上基本是一股淡淡的馨香,靠上来那一刻他觉得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盛白衣就更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