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上楼,花清祀端着热水喝感冒药。
“是不是昨晚感冒的。”她坐在床边看着他,杏眼里写满了着急,“我们回程时你脸色就不好,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很担心,也有埋怨。
盛白衣就这样靠着,浑身无力,因为发着烧那双狐狸眼像是着了火,看着她好似都能直接把她点燃。
太炙热滚烫,因为不太舒服眉心皱着。
花清祀就沉溺在他眼神中,似乎他眼里的火真的烧了过来,裹挟着狂风凶猛而凌厉,把她圈在高温之中退无可退。
盛白衣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似乎,压在炙热滚烫下的——
还有逼仄,凌厉,威压十足的野心!
就如,猎人盯上了猎物。
“咳咳咳……”
思绪被他的咳嗽声打断,她赶忙接了水,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漾在手背的热水。
但是,忽的,手背被他握住。
手心有热汗裹着高温。
他说,“你吃完饭了吗,别饿着,先去吃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吃没吃饭?
花清祀微恼,抽回手,“你感冒了,可能烧的很严重。”
“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冷暖温饱。”她说话向来绵软,生气时也是如此,但音量会提高。
他知道她生气了,无奈的解释。
“清祀,我没把你当小孩。”
花清祀不理他,气恼的戳手机,“温度计给我。”
他递过来,她接了就侧身对着光,眉心一拧。
“39°,高烧!”
“我不来喊你吃饭,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温度计放在床头,卷着衣袖起身,“昨晚对我说教的时候头头是道,事情到自己身上倒是一点不着急。”
“高烧不管,很容易引起并发症。”
她念叨着去了浴室,没有盆,出来时不满的看他眼从阳台出去,回自己卧室取了盆过来,接了盆水拿着毛巾,重新坐在床边。
“等两个小时看,如果没退烧你要跟我去医院。”
盛白衣张张嘴,她佯装发狠,忽然俯身下来,“不准反驳,反驳无效!”
有点小霸道,可实在可爱。
他刚嗯了声,又咳起来,应该是嗓子发炎了咳的很凶。
花清祀刚刚起了架势顿时蔫了,急的吧,一下子杏眼都红了,急匆匆下楼,“有没有消炎药,他在咳嗽应该是发炎了。”
远洲淡定的一匹,领着她去拿药箱,找出消炎药给她,拿着药匆匆跑上楼,盛白衣坐着在喝水。
看见她喝水的动作一顿。
“我只是想喝水。”
“那就在吃颗消炎药。”她把药拨出来摊在掌心,坐在床边,“没有糖衣也不是胶囊,很苦。”
说完,自己嘀咕句,“哪儿来的药,怎么不是胶囊!”
消炎药一般都是胶囊的。
盛白衣倒是一笑,拖着她手腕靠近嘴边,看她眼,“没关系,我不怕苦。”药没有拿,直接就着她的手,俯身下来吃摊在她手心的药。
他发着烧,浑身都烫,嘴唇也是如此,贴在她掌心的温度像拿了颗火石,刚他刚刚喝了水……
嘴唇滚烫却湿濡,比想象中的柔软。
吃了药扭头就喝水,待咽下才看向她,握在手腕的手指滑向她掌心,把沾的一点水擦干。
“把你手心打红了,我跟你道歉。”
在聚云山顶,打的就是拿药这只手。
花清祀猛然清醒。
想,如果他是在撩人,那么一定是个高手!
但——
应该不会的。
盛白衣吃了药又躺回去,顺势松开她掌心,眼神还看着她,“清祀,你先去吃饭好不好。”
“嗯?”
简单一个鼻音,音色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