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成线的雨珠子,在玻璃上附着,蒙上一层昏色的影绰和水膜。
盛白衣把她压在窗边,吻的炙热而动情。
她身子软成了泥,被他托在掌中,腰际的毛衣因为动作被掀起一个小角,盛白衣眸色深谙艳红,那一段风韵浸染在骨子里实在妖的要人命。
他咬着她嘴角,耐性又磨人的描绘着唇形,目光直白且侵略性的刻画她每一个娇怯惹火的表情。
“祀儿……”
喊得撩人动心。
他有好多话想说,反复过滤,思量再三又不敢轻易启口。
花清祀的脑子一片杂乱无章,被热意熏烤着,像煮软了的年糕,粘粘糊糊。
她的思想敏感,身子更是敏感。
只是在衣角下稍稍碰到点腰间的软肉,没有衣服的隔阂,若即若离的一触碰,她就宛如被蝎子蛰了,紧张,慌乱,惊慌的撑起眼皮看他。
“抱歉。”他也是一时意乱情迷后的蠢蠢欲动,小淑女循规蹈矩二十多年,跟他在一起谈恋爱已经是很大的迈步。
盛白衣收了手,不敢造作,将掀起的衣摆压好,然后埋首在他怀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花清祀血红着脸,心跳超速,咬着嘴角没说话只是拍他的背。
更进一步的亲密,她是需要心理准备的。
好一晌两人才下楼,元词懒懒的靠着沙发,虽然没说,可打量的目光已经胜过千言万语,她的宝贝闺蜜啊……
彻底被爱情迷了眼呢。
瞧瞧着唇瓣肿的,中领的毛衣贴着脖颈,却也能稍稍看到点鲜嫩的粉红,就如最娇嫩的花瓣。
“宝贝,晚上咱们喝酒去吧。”
花清祀在喝茶,稍稍一愣随即点头。
元词起身,去到厨房,“沈寒衣,今晚我跟清祀的闺蜜局,你就不要掺和了。”
盛白衣在准备晚餐,洗手做汤羹也十分格格不入,优雅的浑然天成。
“可以。”
“酒局结束你再来接清祀。”
盛白衣想提点两句,犹豫会儿还是作罢,“好。”
晚餐后,元词就带着花清祀出门,只有两人的时候元词才说。
“你跟沈寒衣……进度也不要太快。”
‘沈寒衣’虽然不错,可毕竟只接触了不久,作为江晚意同学,老朋友可能没任何挑剔处,但作为男朋友尚不了解太多。
“我没有。”
除了接吻,拥抱,牵手并无过多举动。
“没有最好,男人这个东西,很多时候一旦发生关系就人格改变。”元词扭头看闺蜜眼,语重心长,“我还是那句话,在没彻底做好准备前,清祀你要把持住自己。”
“就算沈寒衣是个妖孽,能勾人魂魄,也不要轻易妥协。”
“我真没有,小词。”
再说下去花清祀可能就要急眼了。
元词也是适可而止,点到为止,她相信闺蜜做事的尺寸,却架不住‘沈寒衣’那个人勾魂夺魄啊。
今晚是没有男人掺和的酒局,元词特意挑了个高档,私密性强的酒吧,她也没对花清祀说那些矫情的话语,反而不断追忆往昔。
花清祀知她良苦用心,半点没提唐诗的事,秉着一醉方休的打算。
要论酒量,元词比花清祀还厉害。
晚上十点多,盛白衣跟江晚意一前一后到酒吧,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江晚意询问,“元词跟清祀在喝酒?”
随着电梯上行,盛白衣紧盯着数字,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沉香木,“对。”
“借酒消愁?”
“寒衣,清祀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跟元词是怎么变成朋友的?”
“没有。”
“那你就没主动问问,你就真的不好奇?”反正江晚意特别好奇,他知道江麓时是因为元词的关系认识花清祀成了朋友。
可花清祀跟元词之间——
两个极端,是如何成为朋友怎么能不好奇。
盛白衣侧目,盯着他,“你要是好奇可以询问元小姐。”
“元她,算了算了。”他连连摆手,面露嫌弃,“元词嘴里向来说不出好话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