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锐是我的人不假,我也没料到他是个反骨仔,收了别人的钱,借我之势跑去南洋得罪您啊。”
雷虎端着酒杯小小抿了口,在盛白衣面前连喝酒都这么拘谨。
“可能我们两兄弟素日太过跋扈,惹来许多人不满,这才着了人家的道,想借九爷之手除掉我们兄弟。”
“雷先生。”盛白衣拂了下手,眼尾聚着一抹冷光,“让那个人亲自来跟我说。”
“鹦鹉学舌,难免有错漏。你们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何不痛快些?”
“你雷家兄弟的军师,张幸是吧?”
停车场里,远洲敲了敲驾驶位,车窗降下,他咧嘴一笑,“张先生,我家九爷有请。”
小把戏被识破,雷家兄弟的脸色均是一顿。
既有军师头衔,雷家兄弟来见盛白衣岂会不跟着一起来?这种会面,稍有不慎命就得留下,保险起见军师是一定会跟着……
盛白衣什么事都了然于胸,洞悉人心,“雷先生也不用跟我那套文人墨客的说词,今日见面,你我心知肚明为的是什么。”
“你给我了我因没给我结果,你觉得这件事,我会满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盛九爷?”既然被拆穿那就没必要遮掩,雷豹也收敛起那份‘矜持’有什么说什么。
雷虎侧目,瞪了雷豹眼。
“我要的不是解释,是一个结果。”
“东都这么多人,为什么曹伟华偏偏选中你,南洋有权有势者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是我的码头?”
“为何,偏偏招惹我?”
盛白衣正了脸色,绯艳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不清楚东都在筹谋什么,我知道,挑事情的是东都!”
“再者。”他喝了口酒,口吻不咸不淡,“雷先生也没必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在金三角,三省我都见识过,要真是小角色,金三角的时候就没这个机会活着来东都!”
叩叩叩——
“九爷。”远洲把张幸请过来了。
张幸的出现让盛白衣撩了下眼皮,这人跟照片上的比起来没太大的出入,可亲眼看见盛白衣仍觉得,张幸这双眼是猎人的眼。
“盛九爷。”张幸颔首打招呼,恭敬谦卑。
“九爷您说的很对,钱锐是雷先生的人,这件事该我们拿出一个合理的结果。”张幸来到雷虎身后,自觉地站在沙发后。
“他说的不错,”不用鹦鹉学舌,伏低做小的,雷虎也不要压抑着自己,斯斯文文的说辞听得他头疼。
“不过九爷,我这儿也有个疑惑。”雷虎拿着点火器在烧雪茄,没刚才那么谦卑恭顺,眼神就噙着凶光,“九爷难道就没怀疑过?钱锐一事,不过是别的人借他之手试探九爷您?”
“钱锐是我的人我认栽,这个锅我背,但有些事……”
事情是冲雷家兄弟来,雷虎自然倒霉,可如果是冲盛白衣来,这个锅他可就不背了。
“哟,雷先生这是倒打一耙吗?想要撇关系,理由是不是得找个更好点的?雷先生记性不好,是不是忘了……”
“先跑去南洋招惹是非的是你的属下,是东都!”
远洲站在盛白衣身后,站姿也是一点不规矩,嘴里还嚼口香糖,整就一个吊儿郎当样儿。
“钱锐死的也太早了点,好好的一个认证没了,现在说什么不是雷先生你张口就来?”
“你放屁!”雷豹拍案而起,“钱锐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谁知道他是个叛徒背后收人钱做脏事。”
“盛九爷你要想借题发挥直说就是,没必要在这儿拐弯抹角!”
“你喊什么?”远洲平日是吊儿郎当,可真有事的时候,狠劲儿上头眼皮都不眨一下,“嘁,比声音大啊?”
“是你们嫁祸在前!”雷豹跟远洲呛声!
“阿豹,坐下!”
雷虎开口呵斥,“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