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懂这个意思,尢渊渟就笑了,假装没看懂。
封天佑看在眼里,有心介绍,“这位是花家二小姐,花映月。二小姐,这位是我朋友,来江南玩几天,叫……尢渊渟。”
花策觉得丢脸,不想介绍花映月,她是个泼妇。
花映月端着姿态,微微一笑,尚且算得上一笑惊鸿,“您好,尤先生。”
“你好,花小姐。”
虚虚的一握手,尢渊渟就坐回去。
“二小姐,不好意思,跟花策聊得起劲儿忘了时间。”封天佑说,脸上可没一点歉意。
“是我来的唐突,让两位见笑。”
装模作样,花映月最会。
“扰了几位雅兴实在不好意思,可阿策他喝多了,今晚我就先带他离开,下次我做东给两位赔罪。”
封天佑嘴上客气,“二小姐言重。”
“葛秘书,送花少下楼。”
“是,少爷。”
柳桑已经提前离开,他明天还要出城去附近有两天的戏不能耽搁太晚,而封天佑似乎有意支他早点离开,那时没喝醉的花策也是这个意思。
花映月跟尢渊渟道谢,走的时候也是搔首弄姿。
等他们离开,封天佑收起脸上的假笑,“尤少,花映月对你很感兴趣。”
尢渊渟低头点烟,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尤少……不想玩玩?”
封天佑自顾自道,“的确,我见过花清祀,在我弟弟结婚的时候。花清祀,江南第一名媛,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她一现身,好多女人都黯然失色。”
尢渊渟只是笑笑,仰头靠着椅背,吐了口烟,“明天约花策出来。”
“明白,尤少放心。”
欲取之,必先予之。
这个道理,尢渊渟岂会不知道。
回花家的路上,花映月没忍住跟花策打听,“那位尤先生是什么人,听口音不是江南的。”
“人西川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花策嫌她烦,不愿意跟她多说。
“西川的?”
她对西川不熟,不知道西川尤家。
“怎么,对他有兴趣?”花策摇摇头,难得说了句实话,“我劝你最好别对他感兴趣,尢渊渟不是一般人,他身边可不缺女人!”
“你跟了他,顶多……成为一段记忆。”
别的心眼没有,花策看别的还是挺准,身上女人味那么重,一看就是不缺女人的主儿,这种朋友他身边可不少。
也不知花映月是不是听进去了,一时沉默下去没说话。
两人前脚到花家,后脚输了钱的张婉就到,一边脱衣服一边骂,自己手气不好怪人家打牌什么的,又听说哪家的女儿找了个京城的男朋友,已经开始谈婚论嫁,言语之中都是掩不住的炫耀之意。
花家在江南虽是首富,可花家得宠的千金只有花清祀一个,能够找到京城中的豪门权贵,那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要说张婉不羡慕那是假的,除了关心儿子,给花映月张罗的相亲可不少。多是京城人士,也有交往过的,随着交往的深入,得知花映月在花家的地位,多少都有些嫌弃。
不嫌弃她的,又是花映月看不上人家。
“找了个京城的女婿尾巴就要翘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明里暗里在贬低谁呢。小人得志,真不是东西!”
花映月在旁边伺候,知道她输了钱很是小心翼翼。
换好睡衣,张婉扭头戳她脑袋,“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什么买什么,还在公司给你安排职位,至今为止你都没遇到合适的男人。”
“你知道花家的形势,如果你不能找个厉害的做靠山,花清祀这边我们又失利,花家就没咱们的地位。”
“你奶奶这么喜欢花清祀,到时候你有可能一分都捞不着!”
张婉说的一分都捞不着,说的是,如果花清祀真的继承花家,财产就要被分很多,张婉顾着儿子,花策肯定要占很多。
而花映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是真的都什么捞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