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她将那水咽下去之后,路亦铭才放开她,冷眼看着她半跪在地上咳着嗽。
“路亦铭!”她绝望地尖叫了一声,又猛地向他扑去。他也是一愣,但当她冰冷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却也没反抗,反而讽刺地看着她。“你要杀我?嗯?现在才刚刚开始,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日后也有你好受的。”
卫燕尔的手虽然放在他的脖子上,可是却始终都没能狠下心来加大力度。只觉得他那嘲笑的眼神愈来愈刺眼。不一会儿,便推开了他,径自摔倒在沙发上。她现在披头散发,脸色更是苍白,嘴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可眼里却涌出了泪水。
路亦铭路亦铭,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如他所说的一样,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没有朋友,更没有人能够救她。路小叔?算了吧,若是被他发现自己打电话给他求救了,肯定得连累本就在牢狱里受苦的父母。
人活着,真是身不由己。特别是她现在,她知道避孕药的伤害。长久吃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今后若是路亦铭回心转意的时候,想要个孩子,她都生不出来。
“路亦铭,你还爱我吗?”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她有气无力地问出了这一句话,嗓子更是沙哑的。他的心还是为之稍稍一动,他转过身去,看着仍然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爱?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我与你结婚的初衷本就是怜悯你,那时候我还是太过幼稚了。竟然将你这么一个麻烦给娶进家门来!”
只见女人似乎笑了笑,从沙发上爬起来,宽大的衣衫朝着一边倾斜着,露出了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肤。她走过来,将屋子里的灯给熄灭了,又径自环住他的腰,呢喃道,“可是我爱你啊。你看不见我的脸,把我当作你爱的人吧。好吗?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阳台的落地窗仍然开着,一阵风吹来,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里。他竟有一瞬间的错觉,他咬了咬牙,又反手将她摁在墙壁上,“卫燕尔,你怎么就这么犯贱呢?嗯?”
卫燕尔现在已经不在乎他说的那些伤心话了,一双纤纤玉手又径自滑过他的胸膛,搂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向他靠过去。她踮起脚尖,开始吻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而在这过程中,路亦铭始终都站定着,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如墨的眉轻轻皱起。
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刚才还想杀了他,现在怎的就这样主动了?她的吻技的确算不上高明,只是笨拙地舔舐着他的唇。可不知为何,他的心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被提起来了,他咬了咬牙。又听见她微弱而小心的呼吸声,气吐幽兰,加之晚风吹拂着,让那纱质的窗帘随风飘曳着。
路亦铭眉头紧锁,将她推倒在床上,“我是该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还是说你本性放荡?之前的矜持只是掩饰么?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会扑上去?”
屋子里的光线太暗,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眼中没有任何星星在闪烁,只是一片漆黑。外面那微弱的光亮透进来,也没能照亮他的眼睛。
“我……我说过了。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