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思索片刻:“洗澡睡觉。”
苏朔觉得小Omega好像省略了什么事,然而此刻容不得细想,他忙道:“那睡觉前,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小时时间?”
余棠有些犹豫,苏朔立刻改口:“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也行。”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半个小时,苏朔焚香沐浴,就差撬门进去帮媳妇儿洗澡搓背了。
等了一会儿,余棠还没出来,苏朔坐不住,去隔壁看已经睡下的苏大宝。八个多月大的宝宝睡着了还会哼哼唧唧吐泡泡,把小胖手往自己嘴里送,照顾孩子的保姆把他的手拿开,向苏朔汇报道:“宝宝刚断了母乳不习惯,总是咬手。”
苏朔点头,劳烦阿姨多费心,回到自己房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联系余棠这几日经常上厕所的古怪反应,一拍大腿,豁然开朗。
余棠在里头足足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抱着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准备送到外面去,苏朔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下巴支在他肩上咕哝:“洗了这么久,这对我不公平,我要加时间。”
余棠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躲闪着不让他亲:“不加,半个小时也不行,改到下周吧。”
苏朔瞪大眼睛:“明天?为什么?”说着便去摸余棠,“身上哪里不舒服,快让老公瞧瞧。”
余棠拼命躲:“没有不舒服,没有。”
苏朔知道他在藏什么,故意上上下下摸了个够本,才把手伸进余棠抱着的那堆衣服里,准确地摸到一个瓶状物,拿出来举得高高的,晃了晃里面只有小半瓶的乳白液体,故作惊奇地问:“这是什么呀?怎么还带个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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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半个小时了,一个半小时都没能打住。
事后,余棠的眼泪姗姗来迟,苏朔哄了许久都不管用,随便转移话题道:“我今天才发现宝贝你的屁股比从前大了,特别好摸,是不是因为生了孩子……”
话还没说完,余棠哭得更厉害了,埋在枕头里无声地一抽一抽,伤心极了。
苏朔自知失言,闭上嘴巴,专心给媳妇儿擦眼泪。
余棠懂得见好就收,不一会儿就止了哭泣,绷着脸去拉苏朔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腰。
苏朔摸了几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余棠,余棠见他笨得要命,无奈地提示道:“这里,变细了的。”
原来是怕苏朔嫌弃他胖了不好看。
苏朔怎么会嫌弃他,小Omega哪里都甜,他恨不得去把洒在窗户上的奶都舔干净。
被余棠阻止了。
余棠在苏朔要去窗口舔*的“威胁”下,十分不情愿地将刚才抗拒的原因和盘托出。原来他觉得标记这事儿珍贵,一辈子只有一次,他想亲眼看着苏朔,面对面接受标记。
苏朔被小omega难得外露的浪漫弄得心软,当即承诺道:“下次进生**咱们就面对面,多少次都行。”
余棠脸上又浮起红晕,掀起被子盖住脑袋,在里头蚊子哼似的“嗯”了一声。
翘首以盼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苏朔神清气爽,在媳妇儿的指使下把窗户擦干净,顺手把吸奶器丢了,就钻进被窝威逼利诱他喊老公。
余棠喊不出口,退而求其次喊了声“学长”,苏朔撇嘴表示不满:“老公只有一个,学长有好几个呢……”
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余棠蜷着身体往苏朔怀里钻,不知是不是被标记的原因,他对他的alpha产生了浓烈的依赖,他不禁惴惴地想,如果当时被标记了再怀孕,他可能就离不开这个怀抱了。
虽然当时他就不愿离开,从始至终,他从未有一刻想过要离开。
“学长。”余棠又唤了一声,手掌贴在苏朔滚烫的胸口,像掌握住他跳动的心脏,“只有你一个学长呀。”
小Omega不知道他的alpha没睡着,也不知道“标记”这样一个在生理书中反复出现的字眼,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条刻在骨血里的深刻羁绊。这羁绊足以让他的alpha感他所感,念他所念。
苏朔闭着眼睛,暗下决心——要对小Omega好,每天都比昨天还要好。
以及……明天一早起来先讨奶喝,喝饱了再去上班。